這樊籠他又回來了,真好啊,相較之下,那“無拘無束”之地,才是真正的地獄。
何肆睜眼,一雙能夠視物的眼睛卻是看到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正手握一把匕首,向著自己的喉間刺來。
“嗯?”
何肆左手一揮,隨意打落匕首。
小禾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何肆想坐起身來,卻是撕扯到腹上傷口,他無聲咧嘴,真痛啊,就像一個勤利的婦人手持一把豬鬃刷在他腹中刷洗毛肚一般,那是一種能叫全身痙攣的疼痛,常人所不能受,何肆也是花了幾息才忍住了。
何肆倒是沒有驚異於自己雙眼復明了,他本就有伏矢魄,瞎不瞎其實無傷大雅,相比雙眼復明,他失去的東西才是無法割捨的。
伏矢魄歸位,遍覽無遺,人挺多啊,好在都是些自己能應對的敵人,他當即不再逞強,又倒回血汙之中,老實躺著不動。
何肆感覺身上黏糊糊的,鼻子聞到了一陣刺鼻的血腥,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都是氣機啊,有些心疼……
何肆卻是不先關心自己的身體,反倒心疼氣機的流逝,雖然本末倒置,倒也不失為一副樂天做派。
畢竟從惡墮之中回神,回魂臭皮囊,和重獲新生也無異了。
當即內視一番,還好還好,暫時死不了,不過若是不能癒合傷勢,也是等死而已,他長出一口氣,這才理會滿屋子人,聲音虛弱道:“所以……你們哪位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在哪裡?你們有何冤仇要殺我?”
錢滿倉見到這個小子忽然地“詐屍”,真以為他早醒著,只是裝腔作勢,裝神弄鬼,冷笑道:“呵,小子,你好像有些拎不清楚形式啊,你現在是板上魚肉,何必故弄玄虛呢?乖乖領死不好嗎?”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