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內憂的契機,代人受過、以羊易牛,終有報還之時,之後的第十刀,第十二刀,第十六刀亦復如是。
所以第十三刀和第十二刀,其實並無差距,只是徒然增加自身的負擔而已。
大宗師老子都砍過,你是皇帝怎麼了?三頭六臂還是金剛不壞了?有老朱賊那無漏金身難啃嗎?
何肆第二刀接連第三刀第四第五刀,一氣呵成,體內氣機沒有阻滯,繞行百里,每過一處竅穴,都是將其氣機搜刮殆盡,越來越壯,不斷犯闕衝關,綿綿一氣,遍流百脈,聚歸乾鼎,象成風雷。
未嘗比四品之時差遜。
陳含玉可是萬金之軀,除了那志在必得的落魄法,他自不會修行這種自戕的氣機招式。
故而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在武道上,越是超絕高妙的招數,越是不能刪繁就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在外人看來宗師一揮而就的招式,輕描淡寫卻能石破天驚,這合理嗎?
可不就是用體內那不可視的氣機做文章?
陳含玉施展的是一門瑰奇的《蚊虻刀法》,取自“蠹啄剖梁柱,蚊虻走牛羊。”
便是以小博大的路數,蚊虻微小,叮咬可使牛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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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四兩撥千斤的手段,用來剋制斫伐剩技,本就是一物降一物。
何肆施展的斫伐剩技是陳含玉給予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奧妙。那號稱天下武學道藏的摩柯洞中未必沒有這般水準的秘籍,卻絕對是何肆接觸不到的。
故而陳含玉與之對壘,還是以守為攻,以退為進,欲要待其第十一刀流轉第十二刀時,或者十二刀當時,用上了十分氣力,切斷氣機接續,叫何肆自食其果。
至於前面的九刀破體魄,十刀斷氣機,陳含玉不以為意,若是連這兩刀都擋不住,那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過何肆的天魔外道還是叫他防不勝防,素白四壁上有氣機凝如實質,似血流淌,總能出其不意地衍化出一條條手臂,像是蛛網纏繞,他不是什麼能被輕易束縛的蚊蠅,卻也不勝其煩。
劉傳玉身處二人的戰場之中,卻是置身事外,雖說是看戲而已,但還是有些難以入眼了。
這兩人的氣象倒是都不差,只是浸淫武道時間太短,何肆還好些,畢竟得過人屠一年的指教。至於陛下嘛,未學爬,先學走,紙上得來,空中樓閣。
不過這是劉傳玉的眼見,不代表這二人是秀而不實者,相反倒是有武道後來居上的苗頭,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斫伐剩技之中有收錄了人屠徐連海的鐵閂橫門,由此也可印證它並不是什麼源遠流長的古籍,武道之上一仍舊貫不可取,但盲目除舊更新更不敢說利大於弊。
劉傳玉想著,得找個機會提點一下何肆,這斫伐剩技,淺嘗即可,不必深耕。
武人總是願意奉行武道秘籍,只要它足夠高深,說得天花亂墜,便篤信它是元經秘旨,即便修不出個名堂,仍然一意孤行,總覺得是自己盲人摸象的原因。
不知盡信書不如無書的道理,卻也無可厚非。
畢竟武道攀登按圖索驥都是步履艱難,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獨闢蹊徑的。
至於什麼十六刀後,精熟猶如雞豚。十八刀之後,其上無人。
狗屁而已,子虛烏有、無憑無據的胡謅,除非是有續脈經兜底,還能試著禍禍一下身子,但最後也指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