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露笑意,“我這弟弟這麼大方啊?”
何肆點點頭,“因為咱仨是朋友啊。”
樊豔沉默了,心道,“只要我還在喑蟬房一天,就成不了真朋友……”
樊豔瞬間調整心態,隨口一問道:“弟弟,你真遇到李且來了?”
“嗯。”
何肆點點頭。
樊豔挑眉,追問道:“真被收拾了一通?”
何肆依舊點頭。
樊豔笑了笑,“那可不是你命大,是他老人家小懲大誡,你這舅舅也真是的,看似為你出頭,其實把你架在火上烤。”
何肆懵了,不明所以,問道:“豔姐你在說什麼?什麼舅舅?什麼出頭?”
樊豔也是驚異,“你不知道?”
,!
何肆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於是樊豔又是花了不少口水給何肆說了一遍齊濟在斬鐵樓中的壯舉。
何肆聽得一愣一愣的,許久才回過神來。
這麼說,讓他有些頭疼的懸榜其實已經解除了?
何肆瞬間想通了很多關鍵節點,舅舅指使大宗師在斬鐵樓殺了許多高手小宗師,又是引來了儀鑾司正三品指揮使出面。
原來如此。
難怪今天他去找李嗣衝,他會說暫時別進宮了,李大人倒是一片良苦用心。
樊豔揶揄道:“弟弟,我原以為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劊子手,回京才知道你爹那邊師承厲害,現在又知道你娘那邊孃家也是厲害得緊啊,姐姐這個做紅椅子的黃雀,真是高攀你了。”
何肆聽著她的調侃,卻是有苦難言。
對舅舅的身份多了幾分驚歎,卻也頭疼,萬不敢怪人家好心辦壞事,但眼下這情況,都驚動皇帝親衛的儀鑾衛了,他還怎麼進宮要自己那根小腳趾啊?
唉,苦惱子……
樊豔又說道:“對了,你舅舅身邊那位大宗師昨個還留在地下幽都呢,現在應該住在尊勝樓中,不過他的蹤跡我也不知道,幫你調查一下也不是不行,不過規矩你懂的,喑蟬房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何肆有些無奈,收拾收拾心情,玩笑道:“豔姐,以前沒發現你掉錢眼裡了啊。”
樊豔半真半假道:“賺錢給自己贖身啊,哪能一直當探子啊。”
何肆輕聲問道:“要多少錢啊?”
樊豔巧笑嫣然,“怎麼?有個有錢的舅舅就擺闊了?這可不光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何肆沒有再說話了,卻也沒有在心裡將此事揭過。
現在的他確實是自顧不暇,力有未逮,至於以後的事情,等有心有力了再說吧。
何肆岔開這個話題,問道:“豔姐,之前託你讓彌沃寺送的信到江南了嗎?”
樊豔呵呵一笑,“這麼惦記你那身在江南的小媳婦兒啊?”
何肆搖搖頭,“那不是小媳婦?”
樊豔挑眉笑道:“哦……所以何花是小媳婦兒?”
何肆求饒道:“豔姐,你就別打趣我了。”
樊豔這才好好說話,“京師到江南,兩千五百多里路呢,人家都是跑腿送信的,哪有這麼快?不過估摸著時間,中秋前應該能送到吧。”
何肆點點頭,心想中秋團圓,寶丹一家收到自己的信箋,也挺好的,報個平安,自己也對每個人都寫了問候。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