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至於黑毛嘛,剛好讓潘涼拿了飯食去喂。
短學班上的領讀李肥越來越駕輕就熟,學生們也開始把這位大不了許多的學長當作小夫子看待,而李肥體內浩然之氣也是馴服許多。
李肥不知道怎麼食氣,也不懂什麼叫小煉,他只是偶然地發現把靈氣在體內按照浩然之氣的流轉方式搬運許多次之後,靈氣就會具有一些氣機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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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李肥,一身靈氣已經搬運同化得差不多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明明沒有修煉,只是讀書養氣,卻還是達到了四品結丹門檻的原因,以前還咋舌潘涼境界攀升太快,原來自己不過也是腳前腳後的事情而已。
當然,境界從來不等同於實力,儒生本就不善捉對的本領,像李肥這樣不通招數、不會神通的,甚至還打不過市井裡的最普通一等的武夫遊俠。
中午散學,這次是呂長吉來接呂齡,王魚兒在呂齡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直到看見了呂先生才老實下來,擺手和呂齡道別。
呂長吉還是穿著白袍,衣襬處帶著些許泥濘,應該是昨夜被雨水濺髒的,呂先生隔著門和徐夫子點了點頭,走向李肥,李肥一人拿傘,太陽正好,顯得有些另類。
徐夫子見狀夾書離去,並未打擾。
“呂先生。”李肥作揖。
“昨天的事,忘記和你說聲抱歉了。”
李肥搖搖頭,是把自己當做載具的事情嗎?
呂長吉問道:“你先生快回來了吧?”
“先生晚上就到,可能已經從下菰城出發了。”
呂長吉點點頭,看著李肥手裡的油紙傘說道:“帶著傘吶,挺好的,晚上有大雨。”
“這傘是小子昨夜和先生家借的,就今天要歸還,呂先生,晚上又要下雨嗎?”
呂長吉只是說道:“月暈而風,礎潤而雨,規律如此,晚上不僅有雨,還有颶風。”
李肥卻是擔心起陳鳳垂來,想著,“先生會在下雨之前趕回來吧。”
“李肥,我這編撰地方誌的活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不多久就要回清湖縣述職了,我這有一套文房四寶,想來送你比較好,用過的,別嫌棄。”
呂長吉不由分說拍了拍李肥,李肥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腰間玉珏一墜。
李肥只得行禮道謝。
呂長吉忽然說道:“今日有一股文運從北邊飄蕩至河澤鄉,恰好是巡迴科考放榜的時日,按照文運的濃厚程度來看,河澤鄉至少有一人在榜。”
李肥篤定道:“那一定是徐得意。”
三年一次各地學生趕考,總有幾個能得到當地文運的青睞,文運加身也不是什麼營私作弊的手段,只能在千人入座貢院時,保證做到提筆靜心,文思不亂而已,有人明知文運一物卻是借貸無門,有人不知就裡卻是能得其傍身,一地文運擇人潤之,未必是終其一生,提攜一程有借有還是最正常,有借無還也是常有的事,少借多還卻是真少有。
李肥告別呂長吉,去了潘家老宅。
年輕的銀瓶潘葵已經做好了飯菜,老爺子的菜永遠是那幾個換來換的,米飯也是煮得生硬,潘涼每次都會吃足兩大碗,能一直吃到爺爺做的飯,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李肥端著飯碗,時不時和潘涼說上幾句話,相處十分自在,飯菜滋味倒是其次,主要是對胃口,畢竟有肉,李肥一人在家也是這麼對付的。
“李肥,咱下午去哪玩?”
李肥說道:“下午我要去陳家,先生今天回來了,不能陪你了。”
因為是窹生子的緣故,潘涼在河澤鄉的確沒有什麼朋友,李肥大概是唯一一個了。
李肥本來想介紹年齡相仿的王魚兒給潘涼認識,不過王魚兒似乎很怕潘涼,李肥也就沒有強求。
李肥把空碗一放,說道:“我吃好了,給黑毛帶點吃食去吧,我也要回家一趟再帶把傘,晚上可能會下大雨。”
“你不是有傘嗎?”
“那是借的,得還。”
往山裡的路就李肥一戶住人的人家,潘涼放出小泥鰍,兩人一虺相伴而行。
李肥拿了一把傘之後就出門了,見潘涼沒有離開的意思,李肥就沒鎖門,只是和潘涼說回去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反正家裡值錢的東西真沒有什麼,銀錢又全部在芥子物中。
李肥走到鄉紳陳家大門口,抬頭看了眼頭頂銀鉤鐵畫《安陽郡望》四個大字的匾額,今日大門敞開,直見影壁,談笑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