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行吧,為了讓你安心,我不走了,我睡了哦,你就好好盯著我吧。”
說著,楊寶丹轉身朝床邊走去。躺了下去。
何肆則是輕聲道:“做個好夢……”
楊寶丹聞言不答,只是心道,“這個夢,做得夠久的了……好在,明天就該醒了……”
何肆不再說話,不過多久,床上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楊寶丹似乎已經入睡。
何肆一手握著龍雀大環,卻是思緒重重,不得安寧。
他又有些想念宗海師傅的“當頭棒喝”了。
何肆試探性呼喚一聲,“宗海師傅……”
無人答應。
何肆輕輕搖頭,一人枯坐,以落魄法冥想自身,滋養伏矢魄。
八月十三,亥、子交替之時,月亮高掛在天空,灑下一片皎潔的月光,白玉盤猶欠兩宵才能圓滿。
何肆希望那時,月圓人團圓。
八月十四,晨曦初現,何肆腰佩龍雀大環,走出門去。
一身傷勢不計代價,自然近乎痊癒,他沒有施展障眼法,只塗抹過一次染髮膏的散發就恢復些灰黑之色,伏矢魄之於雙眼,開見世界。
感受著自己從未有過的實力,還有極少的全盛狀態,卻並未增添幾分底氣。
何肆默唸了個淨口神咒,吞嚥幾口清痰。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聞著早飯的香味,何肆走去了廚房。
折籮菜自然是端不出來的,柳泉居的掌勺師傅準備了許多吃食,豐盛得很。
何肆知道自己不是最早出門的,卻沒想到自己墊了底,座上已經滿人,師伯屈正那邊四人,舅舅齊濟身邊三人,劉公公,李哥,鐵牛大哥都在了,何花也在,那喜歡睡懶覺的二姐何葉也是沒有缺席。
大圓桌上擺著羊糝湯,糊粥,甏菜,油旋,油條,饊子,火燒,水煎包,等等等等。
何肆沒問有沒有炒肝,那是缺心眼兒了,柳泉居做魯菜聞名,這些山東早點也是地道得很。
他姑且也算半個山東人了,母親齊柔,舅舅齊濟都是祖籍山東。
卻不禁想到這大戶人家的一天開支也不容小覷啊,不知道那喬家堡幾千人是怎麼維持日常的?
看到何肆並未施展障眼法的樣子,眾人微微吃驚,卻是沒有說什麼。
何三水問道:“寶丹呢?”
何肆回答還睡著呢。
屈正卻是促狹問道:“這丫頭不會是累著了吧?你倆昨晚沒幹什麼吧?”
何肆搖搖頭,對於師伯這脾性早習慣了。
陳婮規規矩矩吃完早點,還是有些拘束,何肆想到昨天也沒和她好好打聲招呼,就對她說道:“嬸子,咱家屋子挺多的,你就安心住一段時間吧。”
陳婮想要道謝,屈正卻攔住她不讓謝,劉傳玉發現今天的何肆行住坐臥一切如常,開口問道:“身子好些了嗎?”
何肆點點頭,說道:“有勞劉公公掛念了,已經都好了,能聽能看,能跑能跳。”
劉傳玉微微皺眉,起身走到何肆身邊,替他檢視身體狀況。
瞬間舒展眉頭,只是不為叫他人看出端倪,卻是傳音入秘道:“你怎可貪圖一時之快,如此輕賤身體?”
何肆同樣以氣機回應,“若是還有機會來承擔這次竭澤而漁的代價,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若是不能,這革囊也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
何三水一臉堆笑問道:“劉公公,小四的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全好了。”劉傳玉話說一半,有些違心,何肆的傷是都好了,但是以後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
何三水愣了愣,有些異想天開地問道:“全都好了?那眼睛呢……?”
何肆笑道:“爹,你拿手給我比劃個數。”
何三水聞言抬起右手手掌。
何肆回答,“五。”
何三水愣住,這怎麼沒眼珠子都能看見?
旋即又是不去想太多,兒子好就好。
楊寶丹這才從耳房中走出,揉著惺忪的雙眼,看到膳廳之中都是人,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懶惰,一一問好過去。
何三水聽她叫了自己一聲“爹”,也不好意思叫她不用客道,畢竟桌上還有許多客人呢。
所有人吃完早飯之後,何肆提出要出門一趟,去有福茶肆,昨天和那白氏說好的,叫她幫自己留意汪靈潛,想著今天再去碰碰運氣。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