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花了大價錢把你的待年媳送進來,就為了給你何家續個種,抓緊時間吧。”
何肆搖搖頭,冷靜道:“李大人,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在騙我。”
李嗣衝問道:“怎麼,不願意接受現實?”
何肆分析道:“就算大人要砍我頭,無非是反賊謀逆或者謀大逆的罪名,這都是要連坐的,我姐怎麼可能置身事外,還說什麼續種?”
李嗣衝搖搖頭:“無趣。”
何花臉色微紅,替何肆辯解道:“大人,反賊已經被抓住了,何肆馬上就要脫罪了。”
李嗣衝說道:“那可不一定,擾亂法場的罪名同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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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聞言臉色一變,擔憂地握住何肆的手。
何肆緊了緊手掌,安慰道:“姐,沒事的,這位李大人就是愛開玩笑,其實對我還‘挺照顧’的。”
何肆有些怨懟地特意咬重了“照顧”兩個字。
“小子,還記仇呢,打你板子的是刑部皂班,傷你的刑部犯人,冤有頭債有主,別記恨我啊。”
李嗣衝笑道:“你看我這身行頭,像是刑部的嘛?”
何肆猜測道:“大人是儀鑾司的嗎?”
李嗣衝有些訝異,說道:“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
儀鑾衛是上直二十六衛中之一,負責“直駕侍衛,巡查緝捕”。
李嗣衝笑意不減,轉身離去:“何肆,你們慢慢侃吧,我就不打擾了。這刑部大牢還能探視,儀鑾司的詔獄可從沒有探視一說。”
“詔獄……”何花臉色倏得少了幾分血色,儀鑾衛和詔獄兩個詞在京城,那是能叫百姓聞風喪膽、談虎色變的。
何肆見李嗣衝離去,自作鎮定,安慰道:“別擔心了,這位大人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何花還是有點擔心。
何肆問道:“姐,你剛才說反賊已經落網了?”
“我看告示上是這樣說的。”
何肆有些難以置信,衙門三班和巡捕司的效率也太高了吧,滿打滿算才三天時間,這就抓到人了?
何肆問道:“爹孃都還好嗎?”
何花說道:“都好的,因為你的關係,父親沒有繼續給赫連鏞行刑的,換成了另一個劊子,不過幸好是這樣,就在第二日那刑場上,有人用弩箭把他射殺了,之後全城都禁嚴了,家裡又來了好幾撥快班詢問,不過那些人都是和爹相熟的,倒也好說話,只是送出去許多銀子。”
何肆問道:“所以赫連鏞死了?”
“嗯。”
何肆沉默了,心道,“死了也好,少挨三千多刀。”
赫連鏞是壞人嗎?他覺得不完全是。
何肆看著姐姐何花,說道:“你瘦了。”
何花滿眼心疼,說道:“你才瘦脫相了呢。”
何肆又說道:“爹脾氣不好,你護著點娘,別叫她捱了打。”
何花點點頭:“你怎麼不問問何葉?”
何肆故作輕鬆道:“問她幹嘛,沒心沒肺的,家裡數她最吃得下飯。”
何花笑容勉強,說道:“那你是冤枉她了,她這兩天吃得也不多。”
“那是不敢多吃怕爹生氣吧?”
何肆讓何花代自己給家裡報個平安,也勸說爹孃別再打點銀子了,這是無底洞。
兩人又聊了許久,直到獄卒過來提醒時辰,何花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