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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說道:“爹,你別出手,就在一旁給我掠陣就好。”

他細細想來,這麼多年,好像從沒看到過父親與人動過手,更別說動刀了,作為一個本本分分的劊子手,街坊鄰里往來不多,也沒有特別的仇隙。

師爺要是借了父親一刀,好像的確也沒有刀光一閃,還歸這天地的機會。

何三水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何肆心念一動,再聾聵的耳朵也聽到了千錘打鑼的聲響起,看似血手狂舞,雜亂無章,其實演戲規程,一絲不苟。

無數血手湧向高坐的城隍爺泥塑身,趨之若鶩之態,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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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城隍爺的泥塑打碎了再說,叫那脫胎出來的東西變成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但見血手一一破碎,以卵擊石,好似泥塑淌血,實際卻安於盤石,雷打不動。

一旁脫胎而出的城隍爺不為所動,只是陳述事實道:“蚍蜉撼樹。”

何肆則是譏諷道:“你媽小時候教你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我看你是一肚子矢氣沒處撒?說話跟兜著屁似的。”

城隍爺語氣淡然道:“你這嘴有點臭了。”

何肆卻是忽然帶著幾分語重心長,解釋道:“其實我從前不喜歡罵人的,罵人也從不罵娘,因為真這樣做了,會顯得我很沒教養,而且也不一定罵得過別人,我是有娘生有爹養的,連帶他們不好,曾經的我不學無術,草包一個,心裡雖有判斷,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感覺也不太好。所以那時候,我總是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後來我讀了些書,漸漸明白了些道理。都是很淺顯的,譬如,你這類存在,是講不通道理的,也不值得我好言相向,好在我悔悟得早,我有教養也只是我的事情,不該成為束縛自己的枷鎖,有些人,該罵的時候還是得罵。”

城隍爺不怒反笑,說道:“年紀不大,心眼不小,你是想拖延時間,等外頭髮現?那你的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可以繼續拖,反正你這種土著,在我眼裡不過朝生夕死的蜉蝣,只會計較這彈指得失。”

何肆的心中所想被城隍爺一語道破,忽然心悸,旋即一臉焦急,又好似幡然醒悟,厭棄自己現在的心境。

雖說人貴有自知之明,但他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擺在待救的處地?

覺得只要自己拖延時間,就能等來支援?

他忽略了那些對自己施以援手之人,本身也是以身涉險,他們就該彼此依仗,相與為一。

何肆心中忽然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外頭的蘭芝不會已經動手了吧?

項叔和劉傳玉都是三品,一個對她有所懷疑,一個已經知道了她是假貨,應該足夠叫她忌憚的。

壞了,師伯屈正一人離開了,他現在重傷在身,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城隍爺看著何肆的神情變化,眼裡流露一絲運籌帷幄的快意。

心是思之官,眼是心之窗。

好在現在的何肆,沒有心,也沒有眼。

卻不知誰人張機設陷?誰人墮其計中?

何肆忽然扭頭,對著何三水大喝一聲,“爹,幫我劈開這城隍殿的大門。”

何三水聞言愣了愣,也是大聲回應道:“你都劈不開,我怎麼行?”

何肆卻是一臉篤定,“你行的!”

何肆相信師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他說老爹學到了他五成本事,老爹就一定不是個繡花枕頭。

最起碼,師爺肯定也借了一道刀意給他。

聽何肆如是說,何三水也再不疑有他,直接抽出腰間屈龍。

他可不如何肆這般心思繁複,更不會考慮用什麼刀法,信手拈來一式連屠蛟黨。

同時,何肆雙手持握龍雀大環,高高躍起,砸入血手稠林之中,如蛟龍得水,城隍爺泥塑身上流淌的血汙瞬間化成縲紲,束手縛腳。

一旁城隍老爺當機立斷,看似伸手去阻攔何肆,卻被何肆快他一步伸出百手千手,與其對拳。

何肆的拳法造詣不高,但是老趙的拳法,藏巧於拙,大巧若拙,模仿個形似不難。

何肆一刀落下,將高坐的城隍爺泥塑身的腦袋劈爛。

可是那一頭的何三水剛轉身,城隍爺已經早一步出現在何三水身後。

看著何三水由背對變成正對,再是看不見。

因為一朵血色蓮花悄然又迅速地從何三水腳下綻放,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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