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
“皇上的心向來不在本宮這裡,勉強留著又有什麼用?”賈元春哽咽了一聲,“本宮千辛萬苦為皇上誕下公主,到頭來還不是被皇上抱走給了皇后娘娘。本宮這個貴妃,終究還是名不副實。”
“娘娘,您這是多心了,皇上不過是為了娘娘著想罷了。”雲旆上前給賈元春掖了掖被角,“公主養在皇后身邊也是暫時的,最後還不是要給回娘娘。”
賈元春慘淡一笑,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她是怎麼生病的只有她自己清楚,要不是為了挽回皇上的寵愛,她有怎麼會不顧自己孱弱的身體特意在皇上去鳳儀宮的路上等著,卻不想皇上沒等來,自己卻等出了一身病。
如今皇上帶著宮中大半的妃嬪去了行宮,只餘下她跟仍在禁足的餘貴人還在,便是賈探春那個再也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都能跟著去,這不就是明擺著皇上其實壓根不喜歡她麼?賈元春是真的心淡了,餘下這一生,大概就只能老死宮中了。
她咳嗽了兩下,見雲旆忙著給她再找一床被子,心中的荒涼不知不覺地蔓延至全身。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可真不假。我有個親戚是在忠順王府裡做管事的,他告訴我如今忠順王府裡如今可是好生熱鬧著呢,王爺為了自己的一個歌姬,竟然叫人斷了一個寵妾的手筋,前幾個月那個寵妾可還是忠順王爺的心尖上的人呢。”
林語軒帶著偶爾走進一家酒樓裡飲茶,本就沒打算叫一間隔間,只坐在大廳中,卻不想竟然也能聽到忠順王府裡的小道訊息。
圍著那說話人周圍的都是酒客,趁著喝高了便哄聲道:“沒想到忠順王爺這般風流啊!”
“就是就是,那個寵妾我也聽說過,不就是原來梨園那個舞娘麼?聽說是叫嬌娘?我可是有幸見過,是個美人坯子呢!”
“哪裡是這般俗氣的名字,忠順王爺可是叫她‘蘭兒’的。”原本開頭的人搶先道,“只可惜這位美娘子身染怪病,身上的肌膚開始紅腫潰爛,便是宮裡的太醫都無法醫治。好好的一位膚色賽雪的娘子就這樣在王府後宅裡失了寵愛了。”
“到底也不過是個舞娘,比得了那個新寵身份高?兩人都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況且忠順王爺是當今陛下的弟弟,要多少女人沒有,這些歌姬舞娘,府裡只怕還不下數十個呢。”
林語軒暗地裡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自從出了甄蘭一事以後皇帝就隔三岔五地透過各種方式給忠順王府裡塞女人,從歌姬到良妾,環肥燕瘦千嬌百媚。如今忠順王也算是沉溺在溫柔鄉中醒不過來了。忠順王妃見此也死了心,安排好自己兒子的婚事後便獨居主院唸佛。
“這忠順王爺只怕是成不了氣候了。”林輝聽著,便低聲道。
“本來忠順王就不是什麼有大智慧的人,之前如此聲勢浩大也不過是宮裡有一位甄貴太妃宮外有甄家撐著罷了。如今甄貴太妃沒了,甄家也倒了,即便是太上皇也是放棄了自己這個兒子,他還能有什麼心思。”林語軒倒了一杯酒,“你也坐下吧,咱們自來了京城後,你便再也沒跟我一起用飯了。”
“那是我爹說的,大爺就該有大爺的規矩嘛。”林輝嘻嘻一笑,坐下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也很懷念當初做大爺陪讀時跟大爺一起唸書的日子呢。”
“算算時間,也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林語軒心裡計算了一下,從他穿越而來到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了,感嘆了一聲,倒是惹得林輝一個莫名的眼神。林語軒搖了搖頭,一口喝盡杯中的酒。
忠順王府裡最近確實可謂精彩紛呈。徒清澤給圖清汿府裡送的女人可都是萬里挑一的,或知書達理,或嫵媚如水,千嬌百媚的叫圖清汿十分著迷,哪裡還記得自己所謂的表妹甄蘭呢?如今府裡諸位侍妾歌姬舞娘為了籠絡住這位王爺的心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甄蘭這個病秧子如今只能縮在後院的小屋子裡度日了。
“王爺今日倒是有空。”林語軒叫人上了冰鎮西瓜跟梅子湯,“忠順王府裡的事情如今聽到滿大街都傳開了,王爺沒跟皇上說清楚嗎?”
“說清了又如何,十四弟府裡這些破事能掩蓋得住嗎?只要不傳出當初請封一個舞娘做側妃的事情,那就沒多大關係了。”徒清汮咬了一口冰涼的西瓜,“這大熱天的,皇兄去了避暑,我只能窩在王府裡熱著了。”
“王爺為何不請旨跟著去?”
“皇兄奉了父皇跟母后去的,還帶著一大幫的妃嬪,我去做什麼?倒不如每天閒著來找你喝酒,又或者在王府裡看書聽戲的好。”徒清汮道,“反正如今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