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併未。。。。。。”
“也對!丞相貴人多忘事,自然是可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那麼無妨,本廷尉便幫你將這件事情記起來!”張湯冷冷道,說著攤開案桌上的一卷簡,但卻並未去看其中的內容,而是逼視著薛澤說道:
“元光五年十月二十四,令公子在長安飄香樓為左大將軍秦城無意中所傷,而在那次的事件中,令公子卻也知道了一個喚作蕭兒的女子與左大將軍有些交情。元光六年左大將軍到長安時,丞相便脅迫這位蕭兒姑娘引誘左大將軍,同時埋伏大量死士殺手,想將左大將軍刺殺於城北!丞相,本廷尉沒說錯?”
薛澤已經驚得“花容失色”,因為薛澤說的完全都是事實,只不過,只裡面還有劉陵參與謀劃的份!但是這個時候,薛澤明顯不會承認,“廷尉,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你這便是赤…裸…裸的誣陷!”
如此荒唐之事,薛澤自己事後都不敢相信,只不過當時受了劉陵的“溫柔攻勢”和洗腦,“糊里糊塗”便應承了下來。
張湯冷笑,“當然有證據。”說著一揮手,對下面的官吏吩咐道:“帶蕭兒……蕭淑女!”
“什麼?!”薛澤聞言,腦袋一聲轟鳴,身體險些支撐不住癱軟下去。
當薛澤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淑女走進大堂的時候,他還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這人不是已經葬身火海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怎麼可能?”
來人正是被郭希希郭鼕鼕從吳城請回長安城的蕭淑女,看到蕭淑女的時候,秦城朝她微微點了點頭,蕭淑女也看了秦城一眼。兩人眼神短暫的碰撞中,已經交流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秦城給蕭淑女那封信中提到的內容。
“民女蕭淑女,拜見陛下!”蕭淑女先是朝劉徹行禮。
“免禮。”劉徹道,直視著蕭淑女,“待會兒你要將你知道的情況如實說出來,不得有半點兒虛言!”
“民女明白!”如此近距離的面見劉徹,蕭淑女還是有些誠惶誠恐。
“蕭淑女,你且將當時之事當著眾人的面陳述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張湯說道。
“諾!”蕭淑女畢恭畢敬道。
“陛下!”不及蕭淑女開口,薛澤已經失聲朝劉徹叫道:“此女乃是市井女子,幹得是江湖營生,平日不知犯了多少律法,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這種人斷無什麼誠信可言,她們的話更是不可信!請陛下將此人轟出去治罪,不能讓她在此胡言亂語!”
“丞相!”劉徹低喝一聲,“你這是怕了嗎?”
“臣。。。。。。臣。。。。。。”
“那便讓她說!”劉徹大手一揮,將薛澤剩下的話塞回了肚子裡。
“蕭淑女,還不快快道來?”張湯提醒道。
“諾。”蕭淑女應了一聲,這便將當時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
直到此時,薛澤終於明白,劉徹恐怕已經事先知道了什麼,現在是要整治他了!
然而薛澤仍舊不解的是,劉徹怎麼敢如此為所欲為?
讓主戰派的秦城無罪不說,更要將主和派代表的自己徹底被打壓下去,難道劉徹就不懼怕那些士族生亂嗎?
薛澤面色蒼白如紙的看了劉徹一眼,卻見坐在上首的劉徹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那份氣定神閒中,還有著濃厚的自信……那是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薛澤迷茫了。在面對眼前自己看不清的局勢時,他迷茫了。
一日前,未央宮。
汲黯面見了劉徹。
“老大夫的意思是,你現在支援與匈奴交戰、支援新法了?”劉徹在聽汲黯道明來意之後,仍是不能不驚異,驚異中同時有些驚喜。
“是,臣正是此意。”汲黯說道。
劉徹當然知道汲黯立場的轉變,其影響將是何等深遠,他深深吸了口氣,問道:“能告訴朕,是什麼讓老大夫轉變了立場麼?”
“之前是老臣愚鈍,不明與匈奴交戰於天下之利,不知新法施行於百姓之利,更不曾明白陛下心中之志、不明白陛下治國之理念。”汲黯用平靜的語調說道,“這些年來,老臣眼見了陛下的大志向和決心,才終於明白,之前老臣是什麼都想到了,但是唯獨忘了,陛下是一位古來罕見的雄才大略的君主。”
“陛下治國,有陛下的理念,並且能堅定不移的實行這些理念,縱然千難萬阻,也不可能動搖陛下的志向和決心!現在,老臣終於明白了……陛下已經不再是多年前那個需要老臣督促教導的少年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