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直起身形,縱身一躍,攀上房梁察看一番後,又冷著臉飄落地面。
“貓兒,你可看見屋樑上那朵白粉畫的梅花?”白玉堂冷笑一聲,銳眸閃光,“想不到區區一個賊偷,竟敢來我陷空島作亂,白五爺定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梅、梅花?!金虔聽言不由一愣:頓感有種惡俗劇情叫囂的不妙的預感在肚中翻滾……
“白粉……梅花……”蔣平神色一變,驚呼道,“難道是人稱江湖第一偷的‘一枝梅’偷了尚方寶劍?!”
金虔頓時虛脫。
嘖嘖,這次可真是不妙了,不論小說、電影、遊戲還是電視劇,凡是叫什麼“一枝梅”、“一朵菊”、“一瓣花”的賊偷,定是個超級難纏的主兒。
“哼!”白玉堂咬牙切齒道,“浮梅暗香,妙手空空,除了他還有誰能有如此雅興,偷了東西還不忘畫朵梅花留念。”
展昭猛然轉身,黑眸一凜,劍鞘鏘然作響,霎時間,但覺眼前驚雷萬道,風雲叱詫,眾人頓時一驚,瞬間後撤一步。
金虔更是一溜煙竄出數米,瞪眼觀望,心道:
好一個“直髮上衝冠,煞氣橫三秋”的造型!
瞧這貓兒的精神風貌,難不成打算把這窩耗子一鍋燉了不成……
而白玉堂更是神色一滯,直瞪展昭正色道:“展昭,白五爺一人做事一人當,尚方寶劍丟失一事,五爺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莫要為難他人!”
可展昭卻是連白玉堂看都未看,直直走到蔣平身前,抱拳道:
“蔣四爺,展某尚有公務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辭,禮數不周之處,還請蔣四爺代展某向盧島主請罪。”
眾人一愣。
“啊?這……可是……”平時口齒伶俐的蔣四爺竟一時語結。
展昭微一頷首,抬步走出庫房,越過門檻之時,瞥了金虔一眼。
金虔立即領會精神,趕忙隨在其後。
庫房內四鼠這才反應過來,但見白玉堂嗖得竄出大門,攔在展昭身前,呼喝道:“慢著!”
展昭筆直而立,黑爍眸子定定望著白玉堂,不發一言。
白玉堂直望展昭,繃著臉道:“我隨你一去尋那‘一枝梅’!”
黑爍眸子半分不移,薄唇啟道:“不勞白兄大駕!”
白玉堂一聽,臉色頓時一變,桃花眼圓瞪:
“展昭,白五爺向來說到做到,尚方寶劍既然是從五爺手上丟的,五爺定要親手討回來。”
展昭望了白玉堂一眼,利落扭轉身形,錯過白玉堂朝外院走去。
白玉堂閃動身形上前,又攔至展昭面前,微蹙劍眉,雙眸直瞪展昭。
“展昭,你莫不是小看白玉堂?!”
“此乃開封府的公務,不勞白兄。”
“你……”
金虔跟在展昭身後,望望這邊的俊臉,再瞅瞅那邊的美顏,本想開口圓個場,可轉念一想,萬一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哪個,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最終還是決定掛著滿頭黑線旁聽。
“好了!”突然,一聲呼喝威風凜凜傳來,頓時道出了眾人的心聲,“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有閒情拌嘴皮子?”
只見盧芳盧島主匆匆走入內院,身後跟著氣勢洶洶的盧大嫂,剛才那聲呼喝顯然就是盧夫人的河東獅吼。
“大嫂……大哥……”白玉堂一見來人,氣焰頓時消下去大半。
展昭微微一愣,趕忙抱拳施禮:“展昭見過盧島主、盧夫人。”
“南俠展昭,久仰久仰!”盧芳趕忙回禮道。
“你就是展昭?”盧夫人秀目在展昭身上打了個轉,又瞅了一眼白玉堂,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也難怪這小心眼的五弟非要找人家的麻煩了,只是可惜,卻惹了一堆大麻煩回來。”
白玉堂不自在扭過腦袋。
“島主、夫人,”展昭又一抱拳,“展某公務在身,實在不易久留,日後再向島主、夫人請罪。”
說罷,提步就要離去。
“南俠且慢。”盧芳道,“如今這尚方寶劍在陷空島被人偷去,於情於理陷空島也該出份力,盧某這就請江湖朋友四下打探‘一枝梅’下落,助南俠一臂之力,至於五弟,不如隨南俠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說到這,盧芳又轉目瞅了一眼盧夫人,“夫人以為如何?”
盧夫人瞪了自己夫君一眼,嘆了一口氣,又向展昭笑道,“我家五弟雖然為人小心眼,處事有些怪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