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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須臾後京汜平來了簡訊,“今天加班不能陪你了,對不起啊。”

仔細想想也沒什麼錯,這幾天僅有的幾次約會,京汜平也滔滔不覺地提起最近有個很重要的專案云云,工作比較多也很忙,可能沒什麼時間陪她。起初她也是努力做出一副理解的賢淑模樣:“既然工作需要,那也是沒辦法的啊。”

可是聽到京汜平說道這次是和進口書部門合作的時候,她又無意識地將指甲掐進了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再望了望京汜平的表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也確實是再小不過的事情。

但是就是這樣再小不過的事情,但卻好像嵌入了呼吸一樣令人窒息。

在莫莫準備在電腦前百無聊賴地度過一個週末的時候,閨蜜靳媛媛打了個電話過來,興致勃勃地拉她去購物,“你快過來啊,南廣場這邊的鞋子大甩賣,還是手繪的板鞋啊,一下子就戳中我萌點了,你快過來。”

“靳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突然。”莫莫從椅子上直起身來,準備換鞋出門,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換衣服,也沒理頭髮。此時的頭髮亂蓬蓬地猶如窗外某種生物的巢穴,身上的睡衣在經過一夜的蹂躪後盡是褶皺。

電話那頭傳來興奮的聲音,“啊啊啊,這邊的鞋子簡直太萌了,總之你快點過來,對了,你等下,老闆,你這兒地址是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店裡的問價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南廣場135號店面,你快點來啊。”

“我還沒有”莫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段倉促的忙音打斷。

莫莫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已經習慣了媛媛的任性。多年相處下來,連莫莫自

己都覺得神奇,每次被她呼來喚去也不覺得生氣,細細的時光聚沙成塔,直到現在望見了她的臉便會覺得安心。

朋友,之於她便是念一遍都覺得溫暖的存在。

今天已經是阿茵在辦公室裡熬過的第三個夜晚,前兩次一睜一閉感覺天就亮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迷茫,什麼時候周圍已經鍍上了柔柔的光。

此時此刻辦公室裡也只有阿茵一個人,昨天晚上除了阿茵最後一個走的是佩佩,佩佩是負責封面設計的,昨天下午剛被斃了一個方案,折騰了到將近九點才把新方案搞定。走之前跟阿茵打趣道:“你今天該不會又準備在辦公室熬一晚上把?”

阿茵眼前幾乎被片假名平假名和漢字充盈了,呆滯了兩秒,“唔但願不會吧。”

“那祝你早日搞定啊。”佩佩朝著阿茵揮了揮手,拎著挎包踏著疲憊的腳步離開了辦公室。

怎料佩佩真就一語成讖,等阿茵把計劃的字數搞定,瞄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二十分。這個時間不說地鐵的末班車早就開走了,連這一帶最繁華的馬路都鮮少見到來往車輛的蹤影。

看了看安排表,劃去的部分佔了三分之二。

阿茵打了個哈欠,尋思著什麼樣的姿勢才睡的舒服一點,最後想想還是盼著腿趴在桌子上比較好。

“啪嗒”一下關了燈,辦公室裡面立即變得漆黑一片,只有電腦的螢幕還發出幽藍的光,阿茵猶豫了片刻,盤算著反正睡不了幾個小時又得開電腦繼續作業,乾脆就把顯示屏關了算了。

醒來的時候阿茵才發現這個姿勢的惡果,腿麻得走不動,手也有些不聽使喚,窗外依然是一片天藍色。清晨,在這個城市的盡頭,最後一抹霧氣匯聚成了天邊的雲,暖黃色的陽光如風聲一嘯,暈染了半壁江山。

阿茵呈自然放鬆狀地癱坐在椅子上,片刻之後腿稍微變得不那麼麻了,她從抽屜裡翻出一袋條裝的雀巢咖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有氣無力地把咖啡倒進杯子裡,然後挪到飲水機前倒開水泡。

冷水倒了半杯後阿茵才幡然醒悟,昨天佩佩走之前把飲水機的開關關了。

“該死。”阿茵小聲咒罵了一句,置氣似的把咖啡糊糊往窗外倒,全然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的做法顯然不道德。

這兩天的工作壓力尤其之大,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十六個小時都坐在電腦前面,面對著WORD文件,手邊是列印出來的日文原稿。阿茵頭一次覺得看了九年的日文竟然如此令人頭疼,有些文化差異的部

分很難用中文完完全全表述出來,就是坐在椅子上想半年撓破腦袋也未必有一個滿意的答案,這不比畢業論文答辯,有參考資料,也有導師指導。阿茵不是不知道,翻譯這道程式不僅僅是必不可少,甚至很多事情都是排在翻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