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汜平才覺得自己應該再晚一些出來。不知道是太久沒有來了算錯了時間還是濱水的車真的變少了,京汜平從車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門口就阿茵一個人站在那兒擺弄著手機,似乎還換了一套衣服,髮型也變了。
“喲,提著個袋子準備去買菜啊,大媽?”阿茵一抬頭就望見京汜平提著個袋子——還是那種超市裡經常賣的不織布購物袋。
京汜平默默地扭過頭去,然後默唸:其實他什麼都沒聽到。
阿茵看他這幅反應也沒多說什麼,低下頭繼續擺弄著手機,一邊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你爸,這次怎麼想到回你爸那邊了。”
“不知道”京汜平說完也愣了,其實小時候也沒想到,媽媽再怎麼對自己好,畢竟也是走了,走的時候也沒帶上自己。那時候雖然因為媽媽而手頭寬裕不少,但是把自己拉扯大的畢竟是爸爸。
阿茵猛然抬起頭,京汜平這才發現她化了淡妝,一雙眼睛變得更加狹長,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阿茵的眼神有些凌厲。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人都不喜歡京汜平啊這個算是把他洗白嗎?其實他本來就是白的啊… …。魂淡
☆、第十五話
“有我的禮物嗎?”阿茵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般,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
方才乍現的凌厲的眼神就像一個錯覺一樣消失了,京汜平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只給男生買了。”
阿茵似乎很喜歡用像看某件不可思議的事一般的眼神看著京汜平,看得他有些不自然,刻意迴避著阿茵的目光。阿茵又將眼神集中在了手機上,“開玩笑的,就沒想到過你這傢伙會給我買禮物,你還真不負所望。”
一句話說得京汜平有些羞愧難堪,縮了縮身子,身體不自覺地與背後的玻璃門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這尷尬或許還是單方面的,起碼阿茵從表面看來正悠閒地玩著手機,而京汜平則是顯得有些侷促,一直將手中的那個袋子從左手傳到右手,從右手傳到左手,時不時還望向湛藍的天空,一副“我是浮雲”的模樣。
隨後趕到的是發起人之一的裴美美,此人似乎一副已婚人士的模樣,穿著黑色的長裙,頭髮燙成了波浪卷,手裡拿著一個珠光寶氣的錢包——活脫脫一個貴婦的打扮。此人亦是看到站在大門口前的兩人,一臉詭異地壞笑,“喲,你們兩個又一起來了?”還特意在“又”字上加了重音。
阿茵收起了手機,換了一個更自然的姿勢靠在玻璃門上,“怎麼了?你沒帶著你老公一起來麼?”
“宴會不許帶親友。”裴美美拉著長裙走上了階梯,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當然,本班自產自銷的除外。”
“我們只是來得比較早剛好碰到而已。班長大人你就不要多想了。”相較之阿茵的回應,京汜平顯然有些侷促而不知所措。
可兩人似乎都沒有在意京汜平的話,阿茵走下臺階,自然地把手搭在裴美美的肩上,她長裙的肩帶上,還繡上了水鑽,放上去有一些硌手,“喲,上次看見你還扎著倆小辮蹦躂蹦躂特樸素呢,你看今個兒見面,白襯衫牛仔褲換成曳地長裙了啊。你這妞是不是釣到金龜婿了啊?”
“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是十幾年前了吧?我結婚的時候還給你打跨洋電話,結果你回了我一句學業忙。是誰初中的時候說要當我伴娘的?”裴美美嗔怪道,臉上未見一絲慍色,倒是眼角有了笑的痕跡。
阿茵是當做沒聽見似的,扭過頭去打哈哈,腳步隨著裴美美一起往上走,“我們是在門口等他們還是先進去?”
裴美美看了看手上的表,離五點還有五分鐘,“等到五點,然後到了的人一起去KTV
開包間,留一個人在這兒給其他人帶路。”
“哦”阿茵似懂非懂地拖了一個長音,“好多人都是很久沒見了啊。”
“本來就是,還有你這種留洋黨,哦,不,你留洋之前就沒啥音訊了,轉學之後就見了一次。”說到這兒裴美美朝京汜平瞥了瞥,又將目光移到阿茵臉上,“倒是你們兩個那次見面之後就搞起來了吧?”
“搞這個詞太不好聽了,可以換一下,比如勾搭什麼的。”阿茵一本正經地說,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這沒有任何區別!”裴美美挽了挽頭髮,“你們倆那點兒破事兒我們班沒幾個人不知道。你們不是到現在還沒分吧?”
“怎麼可能,分了都快十年了,這丫都有正牌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