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的臉色一陣白又一陣青。
這是氣得!
當然,他的臉被包成那個樣子是看不出來的。
黃鶴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林天!你丫別跟老子在這裡裝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說到這,他伸出手指,指著林天等人的鼻子說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老子整死你們!”
梅如菸嘴角不屑揚起,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論放狠話,以前的杜大海可要比這小子狠多了。可是結果呢?所以啊,在恨事沒有做出來之前說狠話,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表現。
林天也跟著笑了。
這小子到有意思,明明自己指使了別人偽造車禍。現在還帶著一幫走狗,跳到自己面前來,吆五喝六,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狠話。
本來,這事兒都交給吳勇他們去處理了。沒想到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林天覺得自己不對他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李天才。
這時,坐在一旁的張芽兒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魘如花的看著黃鶴,紅唇輕啟的說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黃大少麼?好巧啊,你也在這家醫院。從這個樣子看來,應該恢復的不錯。”
聽見仇人的聲音,再看見仇人笑得那麼甜。黃鶴上下牙齒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音。
“老子殺了你這個婊子!”
黃鶴雙手雙手撐著輪椅,雙腿一用力,就要朝著張芽兒飛撲過去。
只是他的動作實在太大了,隨便一動就牽扯到了胯部傷口,疼的一聲慘叫又坐了回去。‘呼哧呼哧’的倒吸冷氣,兇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芽兒身上。
在古代宮刑閹割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二十,宮刑之後要休息好幾個月才能正常行動。
而黃鶴這才第三天,雖然現在的醫療水平比古代先進很多,可畢竟這傷需要時間養的啊。
這麼一動,疼的黃鶴眼淚都冒了出來。
林天眉頭一挑,撇頭衝著張芽兒問道:“怎麼回事?”
梅如煙和許清歡也看著她,同樣一臉問號。
張芽兒展顏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在他臉上颳了十幾刀,免費的給他做了整形手術。另外,還把他的命根子切了。”
說完,張芽兒還衝著林天眨了眨眼。一副‘我很乖,快誇我!’的模樣。
“……”林天滿頭黑線,嘴角肌肉抽了兩下,誇不出口。
梅如煙則不同,她笑得很開心。大概是線不夠熱鬧,還拍了一下張芽兒的肩膀,開懷大笑著說:“你這個做法真解氣!對付他們這些臭男人,就應該切了他們的命根子。”
說完,她還衝著林天一挑眉毛,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林天暴汗,這事兒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張芽兒的態度加上梅如煙的嘲笑,就好像是朝著火堆中又倒了一桶汽油。
哄!的一聲,黃鶴感覺自己要炸了!
“給我上!給老子弄死這個兩個婊子!”黃鶴怒吼道。
陸文軒忙攔住了黃鶴,語數極快的說道:“黃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計劃有變,咱們要從長計議啊。”
黃鶴雙目充滿血絲,看著陸文軒瞪得滾圓。
陸文軒身子一顫,黃鶴這樣的目光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是能夠讀懂其中的意思:你想死麼?
“動手!出了事老子扛著!”
陸文軒一咬牙,跟著馬後炮的喊道:“上!”
這兩個打手是陸文軒帶來的,都不是好相與的狠角色!砍人放血這樣的事兒他們是專業的!
此時老闆發話,兩個狠角兒互相對視一眼,一同衝著張芽兒衝了過去。
這兩人身材相近,都是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古銅色的肌肉力量感爆棚。還有那五官同樣不像是什麼善茬兒。
張芽兒頓時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右腳朝前探了半步,膝蓋微微彎曲,呈攻擊狀態。
態度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剛才雲淡風輕可不代表張芽兒敢小覷這兩個人,兩人剛衝出兩步,她就感覺到了山嶽般的壓力!
張芽兒不知道林天的武力值如何。許清歡躺在床上右手還骨折,不算戰鬥力。還有林天這個女朋友,身材高挑清瘦,除了胸和屁股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肉。
所以,張芽兒根本沒有指望他們,再說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就該自己扛!
看著兩個打手越逼越近,張芽兒也迎了上去。世界上最好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