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的這個禮物……確實美不勝收……”
“鄒兄……反正離堂口還有些距離,不如我們先替鄒霖堂主嘗一嘗……怎麼樣?”
鄒浩沒有回話,他與陸及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出慾火,奸笑聲爬進女孩的耳朵,淚水掛在髮絲閃爍著晶瑩的白光。
腳下猛地爆開一團火球,迸濺的火星在二人身上彈跳,鄒浩大驚失色,慌忙繫好褲帶掏出法器,陸及後怕地丟下女孩環顧四周,神識探出的同時大喊:
,!
“誰?”
高處的瀑布上的傳來一陣騷動,迷眼的霞光中一道身影靈活地左跳右跳,穿過不斷飛落的白色水花走了過來,何子舟捻起一團火焰裹住拳頭,看著眼前戒備的二人撓了撓頭,片刻後蹦出一句話:
“放開那個女孩兒!”
“哪裡來的野人?”
鄒浩滿臉奇怪地盯著眼前穿著獸面板色黝黑的小子,這個傢伙頭髮髒亂鬍鬚倒刺,渾身緊繃繃的肌肉線條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過煉氣三層的修為還是讓鄒浩心有顧慮,他暗自運轉靈力,不敢輕舉妄動。
何子舟撓了撓頭,他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遇見修仙者,本來正在瀑布後面的峭壁上思考人生,下方這兩個人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思維,他貓在樹後暗戳戳地窺聽倆人的談話,沒想到竟是鄒家的族人,一下子激起他心底裡的好奇心,這可是他第一次碰見玄武門傳說中的勁敵。
不過好奇歸好奇,何子舟可沒有傻了吧唧跳出來的打算,他已經決定老老實實地完成本次歷練好快點回到宗門,絕不節外生枝惹上任何麻煩,何子舟扒著樹葉暗自觀望,準備事不關己地好好當一把觀眾,直到看見陽光下那個女孩的臉龐。
這是……何子舟踮起腳尖,睜大雙眼,這是那次在賭場上,冷冰冰的……幫助自己贏下賭局的那個女孩?
她怎麼會在這裡!
何子舟回想起女孩對他輕輕眨眼的畫面,陡然按耐不住了,尤其是看見兩人還妄想對她圖謀不軌。
“放……放開那個女孩!”
三個月來沒有與人交談,何子舟忽然覺得說話這項技能都有些生疏,他面對著兩位鄒家族人的質問,情急之間指著他們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陸及眼力尖銳,一下看到何子舟手腕上的玉鐲,臉色就變了兩番,他偷偷對鄒浩傳音道:
“小心……這是玄武門的人!”
鄒浩一聽玄武門三個字先是害怕地身體一震,隨後眼神漸漸發亮,他吞了吞唾沫,不知從何而來生出勇氣,竟主動忽略掉修為的差距,率先開口嘲諷道:“怎麼玄武門的弟子怎麼變成一個野人了?”
陸及聽得心驚膽戰連忙拉住鄒浩讓他住嘴,鄒浩強裝鎮定,他故意提高嗓門:
“怕什麼!這裡向東不到三里的地方就是我鄒家的堂口,還怕他一個煉氣三層的外門弟子不成?”
“陸及!你不是想成為外姓族人嗎,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不準放了這個娘們兒,不要怕!有我鄒家給你撐腰!”
陸及滿眼疑惑地看著鄒浩,心說這鄒家人都是群死要面子的蠢貨嗎,他有些忌憚地瞥了眼何子舟手上的火焰,又看了看躺在身後的少女,一邊是威脅到生命的危險,一邊是夢寐以求的前途,他臉上陰晴不定拿不準主意。
“我今天不想惹上麻煩,也不想手上再沾血,我只要你們放了這個女孩,其餘的我一概不追究。”
何子舟語氣平靜,言語間活像某個世外老練又古板的散修,這是他頭一次用修為作為撐腰來壓制別人,感覺十分奇特,他終於知道這三個月的歷練磨掉他什麼東西了。
“不……不許放!”鄒浩在原地舉著他的下品法器,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對陸及叫喊。
“鄒兄……這不過是一個綁來的女人,大不了我再去綁一個,何必為了這個惹上煉氣三層的弟子啊!”陸及在他身後緊張的傳音。
“不行!遭遇玄武門的人不能示弱!這……這是鄒家的紀律!”鄒浩滿臉冷汗,他咬了咬牙回過頭又對陸及傳音,“考驗你對鄒家忠誠度的時刻到了!你先上去拖住他,堅決不能放人,我馬上向堂口傳送傳訊符!”
陸及一聽臉色苦的像朵菊花,他還是為難地懇請:“鄒兄……要不算了吧。”
“你上不上!”鄒浩突然急躁起來,“就你這樣休想加入鄒家,你不上我上!”
鄒浩一拍儲物袋掏出大把符籙,噼啪爆響地甩向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