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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逆血唐朝——《西域記》5

按理說,守在寺外等唐僧是件辛苦的差事,可是孟贏溪她卻不愁吃喝,也不愁睡覺的地方。因為她雖然不明著進寺,暗地裡行事卻很妖然。

“妖精”白日裡在寺外苦站樁,夜裡則潛入寺內覓食覓睡,齋飯沒滋味就自己抓鳥開葷,她睡得房間是待貴客的上房,連被褥都是全新的,倍舒服郎。

唐僧的此番西行由取經而起,但處處有變數,事實也並不全是這樣。

如果他僅是愣於死理只認定這一個目標,那他就不是被太宗皇帝封稱的可謂素怛纜藏、毗殺耶藏、阿毗達摩藏,經、律、論三藏合一的三藏法師。

玄奘真的留了下來,他在塔兒寺講經說法有兩個重要目的鉲:

一是想讓夢衍西女施主知難而退,使她受不了這份折磨人的無聊等待,自行離去。

二是教化這裡的僧人,佛教講究“以戒為師”,可是唐僧卻在交流中獲知,在這寺院附近有部分僧人不但飲酒茹肉,還娶妻生子,他們平時等同是俗人,發喪才成和尚,屆時誦佛經,行佛事。當地的人文很奇特,包容性極強,但這也太荒謬了。

塔兒寺的僧人沒有犯戒者,犯戒的是遊僧,所以唐僧在寺中潛心講經說法了十日後,決意去周邊尋遊僧逐個普法感化。

他一出寺就見據守的孟贏溪,很是駭然。

玄奘揹著他的大經篋牽馬走到人前,接著便行以僧禮,“南無阿彌陀佛,夢衍西女施主,你當真固執,也叫人無比佩服。憑女施主的這份毅力,如果是照顧爹孃或是衰弱的可憐之人,可成就孝道與公德,必然值得世人稱讚,但用錯地方就只能是愚,只會是謬,未免可惜。譬如一燈,只一燈之明,若肯轉燃,則百千萬億無量無數燈,其明蓋不可喻。”

孟贏溪笑道:“玄奘師父,你說的很在理,沒錯。可眼下我上無老下無幼,更沒有家,算是道旁苦李。正是為了成就公德,我才決定陪伴你西行,別忘了,若是沒有我,你不但丟了經書和乾糧,還沒有馬可騎。我這麼做並無銀兩可圖,難道不值得稱讚嗎?”

唐僧又禮,“南無阿彌陀佛,夢衍西女施主之恩情貧道決不敢遺忘。西去之行路途兇險,何其艱難,玄奘並非不願有人相助,只是……恕貧道直言,孤男寡女同行本就不容於世人眼界,況且玄奘還是持戒之人,女兒身實在不便出現在一個僧人的左右,於他人所見,這未免有傷世俗風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玄奘師父,這個我懂,那咱們就保持一個很遠的距離,行同陌路,這總可以了吧。”

見勸說沒有用,他只好無奈地嘆道:“大路條條歸屬蒼生,萬物皆可行,夢衍西女施主請便。”

於是,唐僧騎馬走前,孟贏溪則遠遠尾追其後,猶如陌生人,旁人不可能再產生什麼誤會。

她不知道玄奘要去做什麼,還道他是上路西去,心喜了好一陣。

可是跟著跟著,孟贏溪就發現不對,因為唐僧離開了大路,直往村落而去。到了村子,他向村民打聽著什麼,隨後依著指點敲門入了一戶人家。

遠處的人費解:“這個玄奘好奇怪,既然是去取經就該一路向西,他卻這裡停停,那裡留留的,想幹啥?”

距離不是障礙,憑著非凡的耳朵,唐僧與屋中人的談話句句入耳,只可惜全是方言,字字不辯,她叫苦之下只好默默乾等著,好生無聊。

一個時辰之後,玄奘可算出來了。

告別這戶人家之後,他遠看了一眼孟贏溪,然後騎上馬出村,途中又左問問右聊聊地取了它路繼續走。

這條路很漫長,並且人煙稀少,馬匹恣意快馳。

數個時辰之後,周圍的環境變化很大:峰巒雄峙,危崖聳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煙籠霧鎖,如縹緲仙境。

面對這幽壑縱橫,涵洞遍佈,怪石嶙峋,蓊嶺鬱蔥的異景,孟贏溪慨嘆:“什麼地方呀這是?既有北國之雄,.又兼南方之秀,好獨特的自然景觀。”

見左右均荒蕪人煙,沒人就沒忌諱,她決意上前問個清楚,於是快馬加鞭地趕上前去。

雙馬並驅,孟贏溪道:“玄奘師父,這裡沒人,我就私自上來了,你不會介意吧?誒……你這是要去哪裡?”

玄奘知道事實如此,所以他沒斥責,並特意減慢速度來說話,“南無阿彌陀佛,夢衍西女施主有所不知,這一帶有許多不持戒的僧人,此事豈能容於佛法。佛法以戒為本,良以由戒生定,由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