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喲!”唐僧忽然驚聲慘叫。
“呼……”孟贏溪聞聲憑空閃到他身前,香風撲面浴身,兩人僅有不足一手的距離。
她緊心相問:“咋地了?”
“沒事,被駱駝草紮了幾下。”
“看你,送什麼毛毯啊?”孟贏溪伸出雙手貼到他臉上,“瞧……我的手有多熱乎,根本不冷!”
她忘了時下循規有男女授受不清的忌諱,更何況對方還是持戒的法師!
臉上突臨的這兩股溫香柔熱叫玄奘驚得趔趄躲避,“那好,那好,你趕快回去休息。”
“妖精”恍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急急回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唐僧於慌亂中返身逃竄,結果又被大簇的駱駝草結結實實地狠紮了個半身,他咬牙鼓腮地強忍著不敢哀號吭聲,愣是憋出了一臉的各類蛤蟆出沒。
“噶吱……”緇衣扯出個寸口的破洞。
孟贏溪先是聽到了唐僧再次扎刺而又憋通的悶聲,爾後又傳來衣服被長刺拉壞的聲音,但她知道事出有因,而且完全是由自己的莽撞而起,於是實在不好意思吱聲,不過卻偷偷笑了許久。
首次與女子的肌膚相親雖然只是一瞬間,時間很短暫,但卻足以叫持戒之人驚慌失措,刻骨銘心。
這一晚,唐僧輾轉難眠,經文唸誦了大半夜。
“唵,修哆唎,修哆唎,修摩唎,修摩唎,薩婆訶……唵,嚩日囉怛訶賀斛……”
[次日天明……]
“哎喲師父,你的僧服破了!”孟贏溪來到人前假意吃驚,爾後又詢問:“有沒有針線?我來幫你縫補。”
“無礙無礙,僧服本就講究壞色,以免貪著,就連新衣都要用婆樹的皮、根、葉來故意上雜色點淨,這點破損無傷大雅。”
“這哪成?”悟空嗔道:“師父此行可是要去外番,別讓外番人士以為我大唐的和尚都是叫花子,這太有失國之尊嚴了。”
他覺得此話有理,便同意了,“那好,就先補一補再上路。”
唐僧取出針線正欲自行修補,結果被“夢衍西仙子”一把奪了過去,他慌忙伸手討道:“誒……快還回來,我自己會縫補之技,悟空不必周折。”
她不做理會,反而伸手過去,“把衣服脫下來,針線活還是由女子來做比較合適。”
孟贏溪看了看愣身愣眼的玄奘,頓時想起昨夜的尷尬,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師父你別閒著呀,去喂喂馬也好,我這裡很快就能弄完。”
“哦……對呀,我這就去餵馬。”
玄奘無奈之下只好從命,不大會兒工夫,僧服就已然補好,他心懷愧意與感激地接過衣服,兩人再次上路,“妖精”繼續學習她的天竺外番語。
王祥校尉所指之路是軍需供給的捷徑便道,不過才走了兩日,月升之前就接近了第四烽。
行到沙丘頂部,孟贏溪發現烽臺隱然可見,她興奮地叫道:“師父,快看,第四烽到了!我們快點趕過去。”
“誒……悟空,等一下!我們最好不要明著去第四烽。”玄奘手嘴並用,趕緊阻止了那欲揚的馬鞭。
“為什麼?”
“唉……”他嘆息道:“我畢竟是被朝廷所通碟之人,雖然王祥校尉大度地放我通行,但這並不代表著此處的軍士也願意放行,我們還是等天黑之後再悄悄取水而行吧。”
“妖精”不懼打鬥,卻擔心唐僧的菩薩心腸不容如此,於是就應了,“行,那我們就暫且休整一下,趁夜色時偷偷於烽臺下取水,然後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