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可是……可是……她就是無法忍受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把冷愷群塑造成她戀慕的物件。她的哥哥呢!這種亂了倫常的荒謬,怎麼能容許?
偏生從小就不善於言辭,翻來覆去也只剩幾個單調的字彙可以遣用。
「你亂講……你……你思想汙穢!」滿腹的冤屈沒地方發,突然化為玉淚……撲簌簌的決了堤防。
天!她在做什麼?愷梅手忙腳亂的找尋手帕,揩拭頰上的無措和溼潤。她瘋啦?大庭廣眾之下又哭又叫的!
「拜託你們女孩子收斂一點好不好?動不動就掉眼淚。」他大爺居然還抱怨。
頑石!可恨復可惡。她忿忿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不理他了。
賀懷宇原本打算走開的,然而,看她一個年輕女孩站在暮色中,淚漣漣等人,終究不太忍心。
「喂,你還在哭?」
愷梅別過臉。拒絕建交!
「喏。」一方白淨的手帕遞過來,體貼的小動作實在有幾分大哥哥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遲疑了一下,終於接受他的美意。
好幾分鐘,兩人就站在晚風中,維持寧靜。她不說話,莽大哥也就不開口。
半晌,確定暴風雨已經遠,他才又問:「不哭了?」
她抿著唇,固執地不肯開啟貝齒。
「也不痛了?」
她隨便點了兩下腦袋。
「那我走羅?」
快走吧!
「你一個人等,沒問題吧?」他仍然不放心。
若不是心情太惡劣,她一定會破涕為笑。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他也能如此擔心,算是難得的有心人了。真正的大哥哥,應該就像賀懷宇這樣吧?她緊凝的面色終於和緩下來。
「不然,你告訴我令兄的名字和系別,我遣人去他系館叫人。」他的說法很老江湖,想來是縱橫校園慣了。
「不用。」西首,一抹長影踏著夕照而來,瀟而從容。她的喉腔乾澀發緊,眼眶熱熱的又想迸淚。「他已經來了。」
賀懷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一抹滑稽的錯愕表情爬上他臉龐。
「他就是你哥哥?」語氣透出不敢置信。
「你認識他?」
「冤家路窄。」四個字立刻形容清楚兩人的宿怨。
她並不意外。冷愷群結仇的能力,比交友的手腕精良許多倍。
遠方的他緩步向兩人接近,遠在她能看清五官表情之前,雙眸已經透出灼灼的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