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晴子愣住了。
最麻煩的問題兒童打了最討厭的咒術師……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禪院直哉冷汗直流,大概是沒想到五條悟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他被壓在地上毫無顏面可言,羽織蹭上了難以拭去的灰。
明加慢慢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了禪院直哉一眼,冷笑一聲。
【做得好。】
【你未來的學生,包括她的胞妹,可是自出生以來就一直遭受禪院直哉的羞辱。】
五條悟加重了力道。
明加垂下眼眸,和禪院直哉蓄滿羞辱的雙眸對視。
“禪院少爺,這都是你應得的。”
話音剛落,夾雜著怒吼的咒力已然而至。
明加早就有所準備,一把拉住身旁的松下晴子躲到一邊。
二級咒靈呼嘯著捆住禪院直哉——按照他自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躲開,但直至咒靈碰到他的那一刻,五條悟都在壓制著他。
特別術師被咒靈卷席著舉到空中,飽受侮辱的禪院家少爺面色漲紅,沒有第一時間掙扎。
“不錯嘛,能躲開。”
五條悟出現在了明加的身旁,讚揚道。
只是提前預見了這樣的場景,所以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做準備而已。危險來臨之前,模糊的念頭在腦海裡驟然成型,那道聲音在說:咒靈將攻擊禪院直哉。
“來,接下來再試試。”
五條悟拎住了松下晴子將她帶遠,留下明加直面咒靈。
被拎住的松下晴子渾身僵硬——這個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對待他人!
然後,她又看向明加,更是不可置信。
等一下,根據資料,這名女性只是五條悟身邊的保姆吧?就這麼把她丟在咒靈面前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被捆住的禪院直哉掙扎無果,放棄尊嚴大叫,“悟君!救我一下,這個咒靈有點奇怪!”
五條悟無動於衷,“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身上奇怪的束縛多了點,大概是能夠將觸碰到的咒力短暫無效化而已,你連這都解不開?”
他嗤笑了一下,“那你怎麼在交流會上贏過我?”
禪院直哉:“……我從來沒有說要在交流會上贏過悟君啊?!”
很顯然,禪院直哉遵循著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等級森嚴的準則,面對五條悟時態度柔和不說,甚至言語間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意。
五條悟繼續看戲。
攻擊範圍內,咒靈的目標只剩下了一個。
明加抬頭看著那隻咒靈,雖然“預見”能夠幫助她躲避攻擊,但這樣下去也太被動了吧?
難道又像是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她只能不斷逃跑嗎?
“五條先生,那位小姐甚至都沒有咒術師建檔,連咒力到底是幾級都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
松下晴子站立好,急匆匆地對五條悟說道。
天才的腦回路實在是令人費解,是為了激發出這位女士的潛力又或者是什麼,這種做法在松下晴子眼中荒謬得和殺人沒有什麼區別,她急急地朝五條悟的背影說道,希望能喚起他的良知。
五條悟沒有理她。
墨鏡後的視線緊緊鎖定在身穿潔白家袍的女性身上。
她似乎是放棄了逃跑,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咒靈。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遭遇危險後放棄抵抗的普通人,站在原地等待殘酷命運的降臨,看得松下晴子一陣心急,雖然知道有五條家少爺在場,人員犧牲的機率很低,可還忍不住心急。
而在六眼之中。
他清晰地看見,在咒靈即將攻擊到明加的那一刻,它的動作停滯了。
像是被捲入層層疊疊的迷霧,絲絲縷縷看不清的線將咒靈束縛住,咒靈定在了原地,肉眼可見地停頓在了空中,隨後又像是奮力掙脫了舒服,攻擊將至。
藍色的咒力自少年的手間打出,一瞬間將咒靈轟了個對穿,禪院直哉從空中墜落,摔在地上。
沒有被折辱的不甘,在差點被五條悟的術式殺掉之後,禪院直哉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從地上爬起後,臉上反而是不正常的興奮與紅暈。
五條悟走到明加身邊,“幹得不錯。”
雖然沒什麼顯著作用,但是比起之前只能狼狽地躲避還是有不少進步的。
這個傢伙說自己未來會做老師,嘛……提前體驗了一番,好像這樣把人丟在危險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