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和夏油傑打起來的動靜很大,甚至戰鬥波及範圍的咒具都被損壞了,領導商量了一會,一致決定將賬單發往東京咒高。
夜蛾正道:“……”
這群不省心的學生。
雖然他還不是校長,但是老校長常年出差在外,他和代理也沒有什麼區別,那些賬單經由他手,多看幾秒都會爆炸。
夜蛾正道略一思考,決定將賬單發往五條家。
反正也是五條悟和人切磋導致的,損壞公物照價賠償也很正常吧。
五條長老:……怎麼感覺背後涼涼的。
有種一賽過後要背上數萬債務的涼意。
他摸了摸自己不剩幾根毛的頭皮,思考自己代表五條家前來觀賽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明明少爺才該是比賽中最亮眼的那個,為什麼他一點驕傲都沒有。
問題兒童,好難伺候。
“話說回來,和田那邊如何了?”
小聲的議論之中,一道年老的聲音尤為明顯。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小子在接觸到影山後哭著跑走了……不願意多說什麼。”
“難道有他看不出來的事?”
“只要是境內誕生的咒術師,就不可能不被天元記錄,在這個前提下和田慄的情報不會有錯。”
說這句話的人頓了一下,“但是和田本身的性格過於自負狂妄,他自詡為神之子,同時又很脆弱,受不了打擊。”
“你的意思是?”
“當時,影山應該恰好和五條他們待在一起。”
“……哈。所以是狂妄到去招惹六眼了嗎,然後受盡打擊不幹了?”
“……不。”
報告的人語氣也帶上了一絲遲疑。
“哦?”
“我去聯絡和田的時候,他只說:
那位大人是世界中心,即使是神明也無法偵破的她的境界。”
“說人話。”
“他在影山身上吃癟了。”
“……”
“噗。”
一道笑聲打破討論,負責記錄的人員止住話頭,看向聲源。
那是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穿著深色羽織,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是他突兀地發出聲音,或許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他。
記錄員有些不開心,“加茂,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抱歉,只是覺得這一屆孩子很有意思。”
加茂微微頷首,年輕的男性露出一個飽含歉意的笑容。
如果忽視他額頭上宛如縫合線一般的刀疤的話,這個男人的笑容稱得上是賞心悅目。
記錄人翻了翻資料,語氣略帶嘲諷:“京都校倒也有加茂家的孩子,只不過資料上連名字都沒有。我還以為加茂家已經徹底放棄了她呢,沒想到居然還會派人來撐腰。”
縫合線男人語氣溫潤,“總歸是家裡的小輩,還是要來看看的。”
記錄人諷刺地笑了笑,“去年怎麼不來?”
“去年加茂家發生了點事端,不得已缺席了。”
在眾的人心照不宣地笑笑,對於他的說辭沒有再出聲嘲諷什麼。
如果說普通人的社會崇尚錢權,在保守的咒術界裡,傳承與天賦更令人重視。
一個資質平平的小輩,血脈上又不佔優勢,不被本家注意也沒什麼。
今年前來觀賽的人確實比往年多出許多,想來都是被東京咒高新生代的噱頭吸引。
偽善是成年人的伎倆,在座唯一的未成年家入硝子撇了撇嘴,在這一刻多麼希望自己能雙耳失聰。
五條悟那麼討厭咒術高層也不無道理。
咒具的傳輸畫面受咒力影響,時而模糊潰散。
家入硝子想,有這功夫盯著別人的天賦看,不如多花點錢修繕修繕裝置。
明明都二十一世紀了,這個地方還落後得像是進了大山一樣,有時候半夜刷ins的訊號都不好。
而另一邊,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切磋已經結束了。
心滿意足地大戰了一通之後,兩人毫無心理負擔地踩上被他們霍霍得不堪入目的場地,開始商討該找什麼樂子。
祓除咒靈?
太無聊了,這種事接任務也做了不少,看到順手的事。
夏油傑也對這件事興致不高,明面上不能調伏的咒靈祓除起來也沒什麼樂趣,他甚至連探路的咒靈都沒放出去。
反正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