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份工作更是肅然起敬,位不在高,有錢就行。
不知道什麼原因,五條悟接納了她,並沒有想盡辦法地將她趕出去——所以那些無理的要求,真不是五條悟的刁難,只是他單純性格糟糕而已。
管家也為明加送上祝賀,恭喜她保住了這份錢途無量的工作。
總而言之,明加在五條家安定下來了。
再過半個月就是五條悟入讀咒術高專的時間,要準備的東西已經可以提前張羅,五條家主自然而然地把這個任務拋給了明加,而作為目前五條家裡和五條悟走得最近的人,置購生活用品什麼的也只好她親自上。
該說不說,少爺就是少爺,隨手一瓶洗髮露就是明加半個月的工資,明加把東西放進購物車的時候看著價格齜牙咧嘴,一想到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而自己出生就是牛馬,不由得悲從中來。
要不是職業道德束縛著她,明加真想把洗髮水掛到轉轉上回收了,反正就算往洗髮水裡灌肥皂水,估計五條悟都不會發現什麼。
會用十二合一沐浴露的男生憑什麼用這麼好的洗髮水啊?!稍微照顧一下她日漸後移的髮際線吧!
明加推著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去結賬,熟練地刷卡留髮票等報銷,提著大包小包從超市裡出來時,她發現外邊烏雲壓城,細密的小雨在空中飄揚。
下雨了,並且大機率會下大。
明加沒有帶雨傘,提著東西隨便找了家店鑽進去,跟店員打過招呼後掏出手機叫管家派輛車來接她。
等待的過程中,她才發現自己隨便進入的這家遊戲廳規格不大,但是時下流行的設施倒是齊全。
身後遊戲機傳來歡快的音樂聲,看著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柏青哥,可惡,手有點癢了。
找店員換了一把硬幣,明加在機器前坐下,準備大顯身手。
一把,兩把……
慘敗而歸。
明加:“……”
有點不信邪了。
於是明加又換了些硬幣,繼續投入。
還是慘敗。
好了,這下信了。
“……噗。”
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嗤笑,意識到這場丟人的遊戲有人在圍觀後明加瞬間感覺臊意上臉,一回頭。
是一個身著短袖的男性,視線落在她慘淡的遊戲戰績上。
等等,怎麼三月份就穿上短袖了。
明加愣了一下,看清楚對方的臉後發出尖銳爆鳴。
我趣!
【這哥怎麼重新整理在這了,難道遊戲廳裡也有富婆?】
【嘶……他盯著我多久了,難道……】
【他想玩我的柏青哥?!】
禪院甚爾:“……”
什麼動靜。
禪院甚爾的視線落在眼前女性的衣袍上。
她很年輕,年紀約莫二十左右,周身並沒有什麼防備,腳邊還放著幾個購物袋。
當然,這些東西並不能勾起他的注意。
他看到的是她衣袍上的五條家紋。
他認識這個。多年前,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他曾去五條家看那個小鬼。
那也是他第一次站在他人身後被發現。
據他所知,五條家的傭人沒有準許並不能隨意出入家宅,整個宅院都像是與世隔絕,陳舊地置在一隅
,在灰塵與腐朽中靜靜運轉。
從穿著來看,她在家中應該並沒有擔任什麼特殊的職位,所穿衣袍和那些平常的傭人沒什麼區別,要說有哪裡不一樣的話,大概就是她年輕,臉上沒有那麼死氣沉沉的表情。
雖然看起來也挺疲憊的。
當然,在她回過頭的那一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禪院甚爾想知道的是,他剛剛聽到的是什麼動靜?
他挑了挑眉,以一種輕佻熟稔的語氣開口,“你認識我?”
明加有些心情複雜。
畢竟這位也是劇情關鍵人物,一己之力打破夏油傑的防備,直接讓對方道心破碎了。
當然,五條悟能成為當之無愧的最強也有他的刺激在內。
而且沒記錯的話,他現在還姓禪院。
在2006年,惠的母親去世後,他才入贅伏黑家,改姓伏黑。
從宏觀來看,禪院甚爾的人生顯然是不幸的,他不尊重任何人,包括自己。是個完全拋棄了自尊,恣意活著,徹頭徹尾的暴君。
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