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師組隊就要做好隨時隨地寫堪比論文的任務報告。
往下排的話,則是御三家。
御三家中,除了五條悟,就屬這個人排行最前。
得知自己需要輔助禪院直哉完成這次二級咒靈的任務的時候,松下晴子天都要塌了。
同事口中風評超爛、思想封建得簡直令人髮指,會隨便對女性指指點點,大聲說出你這樣的人就該回家洗衣做飯帶孩子去,而不是在外拋頭露面的禪院直哉,是松下晴子職業生涯中最不想接觸的人。
她寧願去寫萬字報告也不想忍受禪院直哉一路的唸叨。
明明年紀上來說正風華正茂,應當是驕傲鮮明的青春活力男學生,打量她的眼神卻像是打量著什麼玩具一般,剛見面時就超冒犯地說:
“女人就該留長髮,剪短成什麼樣子?”
只是因為這樣方便打理而已,再者,和你也沒有關係吧?
松下晴子在心中說,默默嚥下了這口氣。
簡直是超級討厭的傢伙——可以的話,能被咒靈好好揍一頓就好了。
松下晴子簡直要忘了這個傢伙還是個未成年的學生。
從御三家出來的咒術師當然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作為能力特殊的咒術師,禪院直哉很少吃癟,松下晴子期待他被揍的願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像是看不出她的嫌惡,禪院直哉反而對這個輔助監督感到滿意。
“雖然你不太像個女人,但是在我身邊留下來還是可以的。”
“呵……運氣好的話,能進禪院家也說不定。”
松下晴子覺得,這樣的人成為咒術師也太便宜他了。
儘管任務性質是和詛咒做抵抗,但松下晴子發自內心地認為,像禪院直哉這樣的人就該被被他冒犯的人的詛咒纏身,最好倒黴一輩子。
所以,有沒有人能修理他一頓啊?
松下晴子日日盼夜夜盼。
然後,終於。
昔日高傲的少年像只狼狽的狗一般被人從身後壓在了地上,那人將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彷彿輕輕一扭就能輕易扭斷。
受制於人的封建餘孽不甘心地掙扎,又被來人施加了力度,骨頭髮出嘎嘣的脆響,疼得他一瞬間冷汗落下,大張著嘴。
“悟、悟君,是我啊!”
五條悟無視他的慘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禪院直哉幾乎疼得眼前發黑,他才譏諷地開口。
“你剛剛說了什麼來著,再說一遍啊?”
*
事情還要從五條悟和明加趕往東京市區說起。
將胖達託付給了夏油傑之後,明加在熊貓戀戀不捨的目光中被五條悟拖走了。
按理來說,這次任務並沒有劃分給他,明加在坐上地鐵之前不忘問五條悟要資訊,拿到pdf後翻看,才知道這次任務派發給了來東京出差的、京都校一年級生禪院直哉。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明加愣了一下,隨即就覺得渾身像是有蟲子在爬。
……禪院直哉在被普通人殺死後變成的咒靈形象實在是深入人心,話作訊息放出的那天她都還記得網上輿論的盛況。
再結合這個人的人設,一想到這樣的人活生生地出現在生活中,就讓她渾身不舒服。
察覺到她的異樣,雙手搭在腦後的五條悟看向她,問了一句怎麼了。
明加默默把手機還給了他,沒說話。
【只是在想,禪院直哉那個傢伙……】
【畢竟最後是變成咒靈的存在,可以說明這個人其實非常偏執頑固吧?所以,這個傢伙對於自己看重的東西應該會非常在意乃至執拗才對。】
五條悟聽著。
然後他就看見明加以一種極其微妙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又心虛地移開。
【搞不好,他對五條悟是認真的呢。】
五條悟:?
【那可是個能說出只有自己才能理解悟的傢伙啊……】
五條悟:……什麼東西,好惡心。
五條悟沉默了。
列車到站,他和明加一起湧入人流,跟著資料到達詛咒作亂的地方。
現場只有一位輔助監督,因為五條悟的到來而顯得驚訝,隨即露出一副頭疼的模樣。
本來跟著禪院直哉就夠煩了,結果還來個問題兒童五條悟……松下晴子望天,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一片灰暗。
“喲,悟君。”
對於強者有一股狂熱崇拜的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