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沉吟:“這……”
那人洋洋得意答道:“姑娘可猜得出,若是猜不出也無妨,這一百兩銀子,還是姑娘的!”
思彤依舊眉頭緊鎖,玉瀟然幽幽道:“東海有條魚,無頭無尾無脊樑!”
那人一頓,猛然偏首看了過來,眉眼裡滿是欽佩和讚賞:“原來姑娘才是真正的行家,在下佩服佩服,這二百兩銀子,非你姐妹二人莫屬了!”
眾人不明所以,只聽那人道:“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是日,而魚,無頭無尾無脊樑,也是日!”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說話間,已有人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那人道:“這是在下許下的彩頭,還請幾位收下!”
那端著托盤的小廝似是看出慕容修文乃是同行,便端著托盤走近前去,玉瀟然只覺眼底寒光一閃,一把雪白錚亮的匕首便從托盤下抽出,頃刻間便到了慕容修文的心口處。
與此同時,只聽“咚”得一聲,四周便樂可煙霧濛濛,看不真切起來。
百姓立刻騷動不已。
朦朦朧朧之間,那把寒光凜冽的匕首,已經距離慕容修文的胸口不過兩寸,她手腕翻轉,抽出虹爭的頃刻間,便見那匕首恨恨地刺入了慕容修文的胸口處,她心口一窒息,臉色剎那間蒼白,但在下一刻,便奇蹟般地看見慕容修文的胸口處,神奇地凹陷了下去,使得匕首落空那人,微微一頓,這一頓,玉瀟然的虹爭已經劈了上來。
“啪”得一聲,那人手中鋒利的匕首已被玉瀟然砍成兩半,她毫不遲疑,單腿一腳踢開那人,扯著慕容修文飛身後退,冷聲道:“有人要殺你?”
“要殺我的人多了!”慕容修文聲音淡淡,卻彷彿有一絲苦笑和悲涼,下一刻,他帶著欣喜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瀟然,你是怕我死的吧!”
玉瀟然後退間,便耳尖地聽到四周已經有了兵器交接的聲音,不僅如此,紛繁雜亂的腳步聲和四周男女的驚恐的尖叫聲中,明顯聽出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她咬牙切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些!”機甲之進化論
豈料慕容修文卻自顧自地說道:“我若是死了,你會傷心的吧!”
玉瀟然身形一頓,冷冷看了過去:“我怕你死了,你那些大臣們再給我安上一個禍國殃民的罪名!”
慕容修文輕輕一笑,偏首看著五官冷硬的女子,卻看見她冷冽的眉眼中透著柔軟的色澤,仿蒼山之巔一株清冷孤傲卻又絕美的白蓮,令人怦然心動,他反手一甩,一掌震開手持利刃一身平民裝扮的刺客,淺笑道:“此番是下了血本了!”
“刺客藏在百姓中最是難找,稍有不慎便會誤傷,當務之急是速速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玉瀟然冷聲道。
“只怕人一少,你我也成了活靶子!”慕容修文動作從容,依舊如方才賞花觀燈的那幅模樣,卻反手一掌將其推開,而後向著波光瀲灩的湖面上躍去,寧願作為活靶子,也免得誤傷平民百姓。
但在下一刻,身側便傳來女子冷冽的聲音:“戰場之上,我從不會丟下戰友!”
刺客明顯是衝著慕容修文來的,那必然是離慕容修文越遠,便也越安全,所以他一把將其推開,而自己,卻向著人煙稀少的湖面上躍去,卻不料,倔強的女子片刻便趕至自己身旁,丟下一句生冷卻又溫暖人心的話。
慕容修文面上一頓,眼中閃過未明的神色,溫潤的容顏上帶幾分微怒:“我傲蒼之事,與你北牧何干!”
玉瀟然卻不再作答,依舊緊跟著他飛身而去。
煙霧朦朧之間,眾人彷彿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與藍裙的女子並肩臨空,衣袂翩然交疊,姿容絕色,宛如一對佳偶天成的神仙眷侶,如夢似幻。
人群中一聲驚呼,剎那間眾人彷彿覺得自己來到了蓬萊仙境,遇到了蓬萊真神,所有人,差一點頂禮膜拜,只可惜,四周兵器相接的聲音,讓成千上萬的百姓,瞬間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眾人叫的叫,逃的逃,原本燈火通明的和睦盛事,瞬間被破壞殆盡。
二人不約而同地向著湖面上的一葉輕舟而去,剛一落穩,慕容修文便抬手輕輕一提,舟上擺渡的小廝便被送到了數丈外的龍舟上,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破空而來的箭矢聲已將兩人緊緊地包圍。
玉瀟然看了一眼赤手空拳的慕容修文,悄無聲息地護在了他的身側,卻不料這人下一刻便手腕虛翻,一根極細的銀絲便彷彿游龍戲雨一般將四周的箭矢盤在了一起,而後被輕輕一甩,刺入了水中,她順著水面上盪漾不止的蓮花燈看去,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