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途被什麼情況,打斷了而已。
……
小臉,一涼。
視線怎麼突然模糊了?
我愣愣的擦了一下小臉,發現,涼涼的水跡。
不是,說好,一切都已經是過去?
不是,說好,所有命定的安排,都接受了?
不是,說好,再見,他也只是哥哥?
不是,說好……
我轉過身,小聲、碎步的快步,匆忙離開。
是,都說好了……但是,愛,從來不由自主!
頹然離開的我,早已經無暇顧忌,那位英挺的男子全身散發著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森冷的衝了上前……
……
從他的房間裡出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後來,我一仰頭,發現,我居然我走到了空曠的後山頂。
那個半人高的洞穴……
我吃力的攀爬了上去。
學著以前他的那個姿勢,蜷曲成一團。
原來,只有受了傷的人,才會將自己縮成一團。
因為……很冷……
只能,自己給自己取暖。
我環著自己瘦小的身子,忍不住輕顫。
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膝蓋。
才敢。
淚流滿面。
原來,我一直是一隻鴕鳥,把自己久久的待在英國,不去想、不去看,以為自己就已經忘了。
原來,我只是把頭埋在了沙裡的鴕鳥,看不到他們恩愛,就以為愛情沒有傷痕。
許久、許久。
肩膀被凍得冰冷。
其實,沙漠的冬日,白天雖然依然炎熱,夜,卻很冷、很冷。
突然,一襲衣袍披在了我的肩頭。
我鄂然的抬頭,看到如月清風般那張靜謐的俊臉。
冷嗎?
他凝視著我。
不冷。
我搖搖頭,那麼熟悉的對話,只是,角色對換了而已。
他,蹲下。
靜靜用衣袍將我包裹好。
他的動作依然那麼疼惜。
彷彿,放不下的人,不止我一人……
我的心頭,一熱。
眼裡,又起了濛濛的白霧。
“紗縵,好久不見。”他望著我,寂寞的微笑著。
他寂寞的笑容,讓我想起有一段時間,中國阿姨總是失眠,於是一直服用一昧中國草藥,那副草藥的藥名,名稱是“獨活”。
獨活,獨自一人活著,彷彿人生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