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種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感覺，彷彿眼前這些敵人都猶如螻蟻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難道這是成神的預兆？”

柯克伍德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似乎感覺自己觸控到了s級的門檻。難怪這麼長時間沒有人能夠晉升為s級，原來是所有人都被現有的形態所禁錮，跳不出這個框架，自然也就不可能突破。

“哈哈，你們都瞧不起我好了，等我征服所有界位，成為萬王之王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代表的才是人類的未來和希望！”柯克伍德哈哈大笑道，正待將被他的骨刀穿透的唐晨撕成兩半，讓這個可惡傢伙的鮮血和碎肉來為他的宏偉大業祭旗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能量波動傳了過來，緊接著就看到他手臂所在的空間像是池水般泛起了輕微的漣漪。

柯克伍德驀地感覺到一陣危險，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他的右臂齊肘處突然斷裂，連同貫穿著唐晨的骨刀重重掉落了下來。

柯克伍德哼了一聲，左手飛快的向虛空插去，比刀鋒還要鋒利的尖爪一陣模糊，似乎擊中了虛空中某個漂浮不定的透明物體中。當他收回手時，尖爪上已都沾染了一點鮮血。

虛空中傳來一身悶哼，緊接著馬健堯顯出身形來，左肩上竟然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他還是一揮手，又是一陣輕微的能量波動，唐晨胸口噴湧的鮮血即刻變緩，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

幾名龍語者立刻上來將唐晨抬走。

柯克伍德並沒有阻擋，此時他眼中只有馬健堯一個人，其餘的對他來說，或許連螻蟻都不如。他看著馬健堯，冷笑著道：“你果然掌握了空間規則，難怪能夠大殺四方。不過我現在已經是完美形態了，你微不足道的空間規則對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用！”

“真的嗎？”馬健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不過還是淡淡的說道：“可我怎麼看你少了支手臂？完美形態似乎也不怎麼完美！”

“手臂？呵呵，簡單！”柯克伍德不置可否的笑笑，同時將手臂伸在了馬健堯面前。緊接著，斷了的地方竟然又重新長了出來，而且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他鋒利的骨刀在半空中輕輕揮舞了一下，竟然劃破了空間，流溢位絲絲黑氣。

“什麼？”遠處的龍語者不禁個個都露出了駭然之色，馬健堯的心也頓時沉了下去。如此強悍的重生力，哪怕是將體質強化到了極致的他也沒有可比性。

“什麼叫完美形態？就是具備了各種生物的優良基因，同時也具備了他們的能力。”柯克伍德獰笑著說道：“知道流雲沙界位嗎？那裡盛產一種不死蟲，你就算把它碾碎曬乾了，只要還殘留著一小塊兒，它就能夠重新生長出來。因此當地土著以此為主要食物將其圈養起來。我不僅將不死蟲這方面的基因提煉了出來，而且還對其進行了強化。因此，我是永遠不會死的。”

“呵呵，原來就是所謂的雜種！”馬健堯冷笑著道：“虧得你還挺高興的。我就覺得奇怪了，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煞費心機的去當雜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馬健堯平時溫文爾雅的，可真要說起怪話來，也能嗆死人。

柯克伍德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他雖然很滿意自己目前的形態，可接二連三的被人嘲諷，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回去！”

馬健堯沒有說話，他只是伸手一揮，指尖流轉的能量滲入虛空中，就像是攪渾了一汪池水。柯克伍德所在區域數十米範圍內空間如同玻璃鏡子一般漸漸裂開，支離破碎，化成若干碎片，在虛無的空中飛舞。與之相對應的，柯克伍德也化為了無數的碎塊，灑落一地，甚至有些碎片消失在了虛空中，不知道被傳送到了什麼地方。或許是地球的某個角落，或許是遙遠的界位，也或許在浩瀚宇宙中，就連馬健堯自己都不知道。

沒有人說話，似乎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即便是自由者聯盟的龍語者。就連強悍的柯克伍德都在瞬間就滅掉，馬健堯的規則領域該是多麼變態啊？

可馬健堯並沒有掉以輕心，而是釋放出來異變過後的地獄火，將殘留著地上的碎塊全都焚燒成灰燼，這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口氣。

別人看他舉重若輕，似乎信手拈來，可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空間規則他不過剛剛觸控到門檻，距離洞悉掌握還相去甚遠。這就好比一個小孩揮舞大錘，使出吃奶的勁兒也不一定揮舞得好，甚至還有砸傷自己的可能。

而柯克伍德那一抓，不僅破防，給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