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線幾次,自然引起白放的注意。
跟張益前幾次的對手年紀都偏小不同,他這次的對手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嘴上清楚看到稀疏胡茬的年青人,穿的衣服樣式也顯得古怪,上衣斜披著露出半邊肩膀,明顯不是西南行省這邊的風俗打扮。
“在下鍾晗,見過魄友。”年青人一上臺,對張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你還真客套啊,爺看你很久了,每次都要行個禮,下手卻又狠的不行,嘖嘖。。。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張益輕挑著下巴,他對這個鍾晗不陌生,已經看他打了幾場,手段看不出來是什麼門道,跟他一樣,都是一招制敵。
不過張益卻沒當回事,來參加靈子大會的黑馬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自信如他根本不懼任何人。
“原來魄友是屬雞的。”鍾晗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頓時引的觀戰弟子鬨堂大笑。
張益臉色有些不自然,手緩緩移到身後的劍鞘上,他看出來了,這傢伙要麼就是在裝傻,要麼就是真傻,但無論是真傻還是裝傻,都不能小覷。
速戰速決!
“比爺還油嘴滑舌,試試你的斤兩!”張益凌天劍出鞘,卻沒急著出手,而是小心翼翼地繞著鍾晗走了起來。
白放身子往前躬了躬,似乎是想看清楚戰局。
“這兩個小子都不弱啊,都是魄士五階,一場龍爭虎鬥。”白放何等眼光,眼晴一掃就能看出兩人修為,也難怪張益會把從來沒顯過的劍給拔了出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可別輸了,輸了你以後就自個玩蛋去吧,別來找姐了。”唐柳花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站在臺下,東瞅瞅西看看,順便傳個音刺激一下張爺。
“擦,也不看爺是什麼人,爺會輸?黃鼠狼,你給爺接招吧!”唐柳花的刺激果然比啥都管用,張益啐罵一聲,劍身一揚,如風般卷向鍾晗。
噹噹噹當!
一連串的火花四濺,鍾晗腳下不丁不八,手上多了五枚指環,就是靠這指環擋下張益密集如風的暴雨劍。
能擋下劍雨其實不難,但難就難在,他竟然一步沒動。
“我擦,果然不弱,不過這只是試探而已,爺要用大招了!”張益人在空中,半路折返,戰芒噴射而出,拉成長長一道虹光,直劈鍾晗。
他就不信了,對方敢用指環擋他劍氣。
但這個不信總共就維持了不到一息,接著就目瞪口呆地看著鍾晗飛速把指上的五枚指環拼合組裝,變成一個環環相扣的短鏈,狠狠一甩,短鏈直接砸在戰芒上,啪哧一聲,碎了。
碎的不是短鏈,而是張益的戰芒。
全場掉了一地眼珠,戰芒這東西,雖然性質極剛,但卻是外放的魄力,怎麼可能跟琉璃一樣碎掉,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不相信。
“那條短鏈是什麼玩意,怎麼連戰芒都打得碎?這種事我連聽都沒聽過。”
“有沒有搞錯,這屆靈子大會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高手?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混個屁啊!只他媽白來一趟。”
“有戲看了,那個張益狂得不得了,鍾晗卻很低調,沒想到原來這麼強,最好能把張益給收拾一頓,幫老子報報仇。”
“無論他們哪個強,跟我們都沒啥關係,我就是來看看順便打個醬油的。”
。。。。。.
觀看戰鬥的參會者有不少都在張益跟鍾晗手下吃過苦頭,不過鍾晗跟張益不同,他對人總是彬彬有禮,顯得極為低調,只有人攻過來時,才出手把人打飛。
這可就苦了以狂為宗旨的張益了,聲勢幾乎一面倒,氣的他牙癢癢。
“別得瑟,雖然不知道你手上那是什麼玩意,但爺也不怕你!”張益變了變臉色,凌天劍又是一抖,又是一道半月形的戰芒。
凌天三絕劍中的斷天痕,把虛空直接拉出一道白痕,專門對著短鏈斬去。
強者都有傲氣,張益更是傲中之傲,他就不信了,自己手上這把凌天劍,還能勝不過一截模樣奇怪的小短鏈。
從哪摔倒,就從哪爬起來。
面對這道銳利剛硬的戰芒,鍾晗顯然也不敢再託大,手一抖又是五枚指環飛出來,跟原來的聯在一起,形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環。
狠狠一轉,圓環平平地轉動起來,迎著斷天痕戰芒甩了過去。
嘎吱~~~!
兩者毫無懸念地撞到了一塊,立刻發出刺耳的磨擦聲。
急速的斷天痕戰芒,被圓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