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什、什麼?猛然陷入一個溫軟的懷抱,白水反射性把人推開。可是,一想到沈輕寒是躺在外頭的,他又停下了掙扎,只能說,「你這是何必?」
「我是太子,你得聽我的。」
「……」這人智商退化了麼?
沈輕寒在他耳邊嘆了口氣,熱熱的,「就將就一個晚上。」
「你抱得我太緊了。」白水真是被這個男人抱敗了。說起來,沈輕寒的懷抱其實挺舒服的,他並不排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打從一開始,除了白隱,他也就能接受沈輕寒的觸碰,換了別人,有點困難。
「抱歉。」沈輕寒鬆了些力道,垂眸近距離看白水時,他有點想吻人的衝動。不過,不行啊,燈還沒熄滅,這白水白亮亮的眼睛看得他太做賊心虛了。
「你平時喜歡點著燈睡?」白水淡淡問,反正他是睡不著。
沈輕寒:「我去滅了燭火。」
然而,他這一下床就後悔了。白水翻了身,直接背朝他。
燭火暗了,沈輕寒心塞地回到床上時,從背後摟過白水。不過,這麼抱也還成。
白水背後一僵。
不知總覺得虧大發了。
夜深了,聞著鼻尖下的髮香,感受懷裡的溫度,沈輕寒興奮地壓根睡不著。見白水不再動靜,他小小地把人翻了個身,黑暗中,他還是能清楚地看到白水那精緻的輪廓線條,就好像一筆一劃勾勒在眼裡似的。
白水沒有睡。因為沈輕寒這麼把他搗鼓,能閉上眼就不錯了。此時,兩人再一次面對面,他能清晰地聽到沈輕寒的呼吸聲,真的是太近了……
抬手輕輕拂過白水臉上貼著的髮絲,沈輕寒不經意間發現白水的睫毛微微在顫抖,不覺勾起了唇角——他說,這種同床共枕的方式,他自己睡不著,白水就更別提會睡得過去。
不過,倒不知道,白水這故意裝睡的樣子……嘿,真討人可愛。現在不證明性地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之前所費的心思?
於是這麼著,沈輕寒眼下只有一個心思,他想摘下近在眼前的面具,看看他惦記許久的小蝴蝶。
指尖悠悠劃過那小挺的鼻樑,再到微微抿緊的唇瓣逗留一會兒……
白水:「……」這混賬,是在輕薄自己麼?
然而,不動聲色地把指尖收回,沈輕寒這才伸手去取那半張面具。不過可惜,他才碰到面具的一邊就被白水忽然一個鉗手給制止了動作。
白水說,「你做什麼?」
沈輕寒尷尬笑笑,「有、有蚊子。」
去你的有蚊子。別說方才貼他嘴上的是某蚊子粗大的胳膊。白水明顯不信。不過,這個時候,他就不揭發沈輕寒怪異的動作,「早點睡吧。」
語畢,淡定地在沈輕寒懷中翻回身。但,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大半夜的,他們這樣真的好麼?
當然不好。
此時此刻的沈輕寒特別懊悔。早知道,他直接來個愉快的親吻,量白水再傻也能看得出來他什麼心思。
可是,沒機會了。
翌日,天矇矇亮,徹夜未眠的白水揹著沈輕寒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比殺人還累。
沈輕寒動了動手臂,打了個哈欠,「白水,你醒了麼?」
「嗯。」白水起身直接越過沈輕寒下床。昨夜,他和沈輕寒竟是合衣睡的。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白水一開啟門,門外站著一縷遊魂似的仲黎。
白水眼皮一跳,下意識就朝人出手。很快,兩人就在屋裡打了起來。更快,仲黎敵不過白水,被白水一頭摁上了桌面,「你是何人?」
「……」仲黎的臉可疼了,大概是臉已經被白水讓桌面給拍腫了。
沈輕寒點起蠟燭,這才看清了來人是仲黎。話說,自在千千府讓人去準備回宮的瑣事,他似乎已經好久沒見過仲黎了。
沈輕寒:「咳,那個白水,他是仲尚,我的僕從。」
「主子……」白水放開手,仲黎淚流滿面地從桌上起開,真恨不得撲上去求安慰。
「行、行了,你是怎麼回事,先前都上哪去了?」沈輕寒拉開椅子,示意人坐下來慢慢說。
這回,仲黎不客氣地坐下了。抹了把眼角的心酸淚,開始稟報他失蹤這幾天來的起因經過結果。
(三十八)
失蹤前一夜,仲黎一直守在沈輕寒的屋頂上,無聊到只能仰頭夜觀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