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說罷,便離開了。
白依聽到他這番話,倒是有些擔心景亦宸會發現什麼,慢慢走到他面前,景亦宸的表情依舊冷漠,只是在轉身看到白依時,臉上才有了些笑容,“依兒,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白依頓時有些踟躕,只是慢慢開口道:“並不是很久,我們”
“罷了,跟我走。”他抱著白依的腰身便上了屋簷,今夜的星空真的很美。
兩人並肩坐著,景亦宸閉上雙眼,白依卻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賞月嗎?”
景亦宸的眼睛睜開,搖搖頭,“不是,我們看星辰。”
“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那月亮多美多亮,倒顯得那些星星沒了亮光,我喜歡月亮。”白依揚起笑臉。
景亦宸看著月光中她美麗的側臉,喃喃道:“我以為你喜歡星辰,許是我記錯了。”
白依轉頭看向他,她知道定是襲若喜歡星辰的,她知道愛的那麼深的人,在心裡總會留下痕跡,就像她,不是就是不是,就算是像,哪怕長的一模一樣,也不可能是她。
她輕輕握住身邊人的手,“你愛我嗎?”
“愛。”景亦宸不假思索的便說了出來,白依的眼眶有些溼潤,她輕輕擁住景亦宸,“呆在你身邊,我怕愛上你,可是你還是讓我愛上了你,我該怎麼辦?”
景亦宸推開她,扶住她的雙肩,“在我景亦宸的心裡,想的唸的永遠都只有白依一個,即使有一天我做了皇帝,這一切都不會變的。”
白依聽完,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像是搶佔了別人的東西,但是她卻不捨得放開。
深夜,月色,星辰,璧人,看似一個美好的場景,只是其中的滋味,只有各人知道。
簷下的院中,夜玄和師父夜晝並肩站著看著簷上的一對人,許是他們離的太近,景亦宸的話,他們也隱約中聽到了。
“夜晝師父,有一點我實在不明白?我覺得我不說出來心裡不痛快?”夜玄盯了兩人半天才對身邊的夜晝說道。
夜晝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院中的一棵樹,聽到景亦宸說愛白依,他也有些迷茫了,但是他讓夜玄說下去。
夜玄蹲下靠近夜晝,問道:“師父,我問你,你害怕主上恢復記憶是為了什麼?”
夜晝白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問題,他倒是來問,但也回答了他,“怕他為了兒女私情耽誤前程。”
夜玄眼睛轉了幾圈,指著房上的白依道:“這個女子不是兒女私情啊?我實在不明白,既然害怕主上為了王妃不做皇帝,那又安排這個女子做什麼?你就不怕主上為了她還不想做皇帝,你剛沒聽見嗎?主上可是很在乎那個白依。”
夜玄的話雖然說得有理,但是夜晝看起來絲毫沒有擔心,他知道是不一樣的,他看景亦宸的眼神便知道,但是他不得不安排這樣一個和襲若很像的人在他身邊,因為就算他失去了那份刻骨的記憶,在某個時候,某個場景還是會覺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在他生活中,而白依便是襲若的影子,雖然是替代了他心裡的那份感覺,但是卻非本人,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因為她恢復記憶。
夜晝看著夜玄,手指著白依的方向道:“那個是你主上潛意識中覺得應該愛的人。”然後,轉手指向南方的方向,“那個是他不由自主會愛的人。”
夜玄點頭,“所以就算他說愛白依,也只是聽您說他曾經深愛著白依,所以他覺得應該去愛,但是卻並不會為她動搖他爭儲的決心。”
夜晝一巴掌呼在正在深刻思考的夜玄頭上,夜玄捂著腦袋,“師父,以我的智商我好不容易才轉過彎來,想的有些明白了,你再給我打傻了。”
夜晝衝他揮揮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滾,今晚被你套出太多話了,再不走,小心我殺人滅口。”
“哈哈,那也得你老胳膊老腿追的上我啊!”夜玄說罷,一溜煙便沒了影子,獨自留了夜晝自己在院中獨飲,他看著簷上的景亦宸,從腰間拿出一壺酒,每喝幾口,便嘆口氣。
南止的錦府大院,襲若在房間中收拾東西的時候,冰兒在一旁抱著小雪團發愣,襲若回頭,“臭丫頭,就讓小姐自己動手啊!”
冰兒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實在想不通怎麼剛來幾天便要走了,便湊到襲若臉邊,問道:“小姐,我們是去哪裡?去南叢嗎?”
“南叢?”襲若很是奇怪,看著冰兒紅紅的臉,她想了一會卻突然笑了,看冰兒整日拿著一個手絹發呆,她便明白,這個整日崇拜錦少的小丫頭,此時可是變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