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見她,是在大崢王朝的朝堂上,那日的她傾國傾城,她的舞姿很美,但是她的表情卻很不一樣,沒有了那份堅定,反而更多的是頹然,甚至更重,躲在木啟使者中的他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了?
聽到為她指婚,他的心揪了一下,他安慰自己道,只是區區一個女子而已,本王什麼女子沒見過,可是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她終是嫁給景亦宸了,他知道那是個不錯的人,至少是個厲害的人物可以保護她的人物,大婚之前他曾經試圖想要以木啟國王子的身份討了她去,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和自己的妹妹一樣,讓自己的愛的人成為兩國之間的砝碼。
他的性子本是大大咧咧的,放棄對他來說原來也是不難的,可是上天還是讓他一次次遇見她,那日的劫持,並非故意,卻是不甘心,如果知道會讓她受傷,他絕不會那麼做。
知道她中毒,他悄悄趕到崢寒王府,告訴清柔公主,用他的血為襲若救治,卻發現清柔已經用了她自己的血,他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從那以後他便離開了,到一個沒有這個女子的地方。
可是這一次,他又遇見了,他知道這次他不能放手了,她過得並沒有他想象般的好,甚至是痛楚的,看到她不安的模樣,他動容了,他開始不確定是不是該讓她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去,可是再次回到大崢王朝,瞭解到她離開的實情和大崢王朝此時內憂外患的情境,他知道,即使自私,他也要留著她。
從那以後,每次看到她失憶的眸子中潛藏著無知的快樂時,木臨明白,或許此時他做對了,與其讓她清醒的和她愛著的人分別,不如這樣,即使以後清醒過來,他便把責任一攬,說是綁架她就好,這樣她便不覺得虧欠什麼了。
正想著,香兒端著早飯過來,木臨示意她待會再吃,讓襲若再睡會,香兒識趣的退下了。
襲若的一縷髮絲垂下,木臨輕輕的挽到她的耳後,“襲若,只要你想離開,我定會放了你?”
木臨的話很清,但是襲若還是醒了,眼睛睜開,看到木臨的眼睛似乎有些溼意,襲若看了半天,突然露出笑顏,“傻瓜,是不是傷口痛的哭了?”
木臨差點沒有背過去,“喂,我堂堂,那個,我堂堂一個男人,豈會如此?”
襲若也淡淡的笑了,看他很有心思開玩笑,就還好,襲若起身,頭卻昏沉沉的,差點跌倒,木臨扶住她的胳膊,“怎麼了?”
襲若搖搖頭,“沒事,休息會就好。”
木臨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居然很是潮溼的,趕緊吩咐道:“香兒,給小姐換身衣服,免得傷了風寒。”
香兒聽到了,趕緊道:“昨晚都說了幾遍了,小姐不聽,說等你醒了再換,可擔心死了。”
襲若佯裝瞪了一眼,反而對著木臨道:“如果昨夜沒有你遮遮掩掩,我也用不著站在雨中了。”
木臨被她說的無言,襲若起身準備出去,木臨也隨著起來了,走到門口,襲若回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但是不要拿你的生命開玩笑,我還等著恢復記憶時,要好好的謝謝你。”
“會的,只是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你是該謝我,還是”
話沒說了,抬眸襲若便沒了身影,香兒還呆待著站在那。
“不是說讓你幫小姐換身衣服嗎?怎麼還杵在這裡?”木臨道。
香兒把飯放在木臨的案子上,“王子,你的傷勢可是在去宮中時”
“不要再提此事,好好照顧她。”木臨打斷了她的話。
香兒點點頭,“是。”
襲若的確是受了風寒,一整天沒進什麼飯食,到了晚上,睡下了,做了一整夜的夢,次日醒來時,又見木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躺椅上,木臨悠哉的眯著眼睛,襲若拾了一把梨花,灑在他的頭上,木臨仍舊沒睜開眼睛,只是笑著說:“清雅的香味,是人還是花呢?”
襲若沒搭理他的話,自己說著:“你見過白貂嗎?”
木臨抬頭看襲若若有所思的樣子,道:“你之前倒是養了一隻,白貂,叫做小雪團。”
“小雪團?它現在何處?”襲若道。
木臨苦笑道:“戰亂時,跑掉了。”
襲若看著他的表情,不說話,木臨看
她的神情奇怪:“襲若,如果喜歡,我再買了只送你,可好?”
襲若搖搖頭,“不用了,免得再丟了,我原來是養過小貂的啊,怪不得昨夜夢到一團雪似的小東西,只是丟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