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
韓當看向梁廣,想要開口解釋。
梁廣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如此,何須韓當開口,眼前所見便是事實,若是此箭無力,又豈能射到那般的距離。
由此可見,這一箭必然勢大力沉,可正是因為如此,那鮮卑人強忍住的舉動方才讓人覺得冷汗直流。
僅從這一點看來,檀石槐所率之兵遠遠超過柯最闕數倍。
“爾等漢人殺漢人,爺爺不樂意看,就不陪了!”
那鮮卑人面色越發難看,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他只得抬頭一聲大喊,奔馬離去,若是在待得久些,難免露出破綻。
而看著那鮮卑人離去,城樓之上的箭矢速度又慢了些許。
那鮮卑人強忍的舉措還是起了作用,傷了漢軍士氣,其中聰明者看出了檀石槐治軍之嚴,此支軍隊絕非之前軍隊可比。
而愚昧者更是覺得那些鮮卑人正如他們口中所說,得到日月星辰和神明的護佑,便是這樣的一箭都未曾對他造成傷害。
“該死!”
孫堅看向身側,此刻減緩射箭速度之人大多都是雁門關之上的守軍。
沒有其他原因,那百夫長此刻連續幾箭都接連射空。
雖然這些留在雁門關計程車兵只是軍中被篩選下來的人,但是居高臨下,說句不好聽的,便是叫來一些百姓亂射一氣,只要能將弓拉開,只怕也會命中幾支。
高順此刻也是不滿那百夫長所為,若不是怕士氣崩潰,只恨不得宰了此人。
“諸位若是不願守城,自可洞開城門讓鮮卑人入關來便是,畢竟,那平城之內,又無我的妻兒,更何況,諸位駐守邊關多年,想來比我和鮮卑人打過的交到要多,莫非真信了那鮮卑人的言語,以為投降便能活了?諸位誰手中不曾飲盡敵血?難道站起來當人久了,膝蓋軟了不成?”
梁廣的餘光也看向了周圍的一切,也看出了自己身邊諸多人對他們的不滿。
只是正如高順所想,此刻若是隨意殺人,只怕氣勢崩潰,此時此刻,只能嘴遁,所以此刻,梁廣一邊射箭,一邊大聲喊道。
他的喊話很快起了效果,雁門關上計程車兵雖然氣勢不高但卻都不是傻子。
正如梁廣所說,他們比起梁廣更加了解鮮卑人。
------------------------------------------------------------------------------
“大汗,他們箭矢射的越來越猛了,那些漢狗靠不過去。”
柯最駒站在檀石槐的面前,半跪著身子說道,相比起在柯最闕面前,在檀石槐面前的柯最駒更顯得恭敬。
“無妨,既然他們願意殺,那就多送些出去殺,看看這小小雁門關內有多少箭矢。”
檀石槐聽著柯最駒的稟告,平淡的說道,檀石槐的面容就如同那些最為常見的鮮卑人一般,長臉,下巴尖銳,唯一不同的是檀石槐的雙目,他的雙目總是閃爍著陣陣兇戾,如同鷹隼,看向任何人的目光都如同看向獵物。
“大汗,我紅日部落願意率領西部鮮卑請戰,給我三日,我定將攻破這小小的雁門關。”
一名低顱、闊面,梳著一頭細細鞭子的健壯鮮卑人開口說道。
“置鞬落羅,莫要心急,大漢的領土可是大得很,小小的雁門關算得了什麼?我知道很多族人們都想要回去,不想在繼續南下了,畢竟,若是殺光了這邊境的漢人,反而沒了我們搶掠之地,其中,東部的各位只怕更是如此吧,我說的沒錯嗎?彌加、闕機、素利、槐頭。”
檀石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站在一側的東部鮮卑的幾位頭人。
“大汗乃是天上的太陽,眼睛能夠看破一切謊言,我不敢隱瞞大汗,我等確實不願一直待在這裡,畢竟此戰我們可以算是派出了所有有生之力,部落之中只剩下了老幼和女人,若是扶余和高句麗前來騷擾,只怕會吃大虧。”
東部鮮卑大人彌加看向檀石槐,開口表示。
“未曾欺瞞,很好,正如你所說,我知道扶余和高句麗不安分,我早有打算,和漢人交手之後便去幫你教他們明白,我鮮卑族人,並非他們可以欺凌。只是在那之前,都得看著我們進攻這座被他們成為雁門關的小地方,我要讓你們看看,就這小小的一塊地方,漢軍有多少箭矢,讓你們看看漢軍並非孱弱不堪。”
“漢,就如同一隻體型碩大笨拙的獵物,雖然被我們不停的騷擾,掠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