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了段公,天子已經及冠了。”郭縕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段熲,最後一句更是如同耳語。“段公久居雒陽,應該比我清楚,便是宮內,王甫和曹節就真的還能夠得到天子那麼多的信任嗎?天子越發的大了,陪伴他的張讓與趙忠難道便不想成為王甫和曹節嗎?”
段熲聽得郭縕的話一愣,看向陽球和梁廣,握刀之手微微顫抖,好一會之後,深吸了一口,開口說道:“放人。”
“小兒,便任由你在這雒陽城中多活幾日,我且叫你記住,若是有朝一日身死,那便是我段熲所為。”說罷,段熲轉身上了轎子,帶著人離去。
陽球被段熲手下侍衛猛然推倒在地,摔得一身泥濘,陽球起身看著段熲離去的背影,口中咒罵,不停低語讓段熲莫要落到他的手中,不然屆時,必定讓他不得好死。
梁廣看向陽球,本欲上前攙扶,卻被郭縕看著,只得陪著郭縕走入驛館之中。
“你可知那人是誰?”走入驛館,郭縕看向梁廣。
“段熲段太尉嗎?我料想他不敢殺人。”梁廣故作輕鬆的說道。
“胡言亂語,若不是我今日說動了他,你必死無疑,而他有王甫相助,最多受天子幾句責罵。”聽得梁廣的話,郭縕開口說道。“不過我說的並非是他,而是那個陽球。此人乃是酷吏,你既要做刀兵便不能與這人相交,不然只怕為諸公猜忌,天下不容。”
“真有那般嚴重?”梁廣不瞭解陽球事蹟,所以忍不住開口發問。
“自然有的,我最多再有三日便會離去,你且記住,凡事莫要乖張,雒陽不比塞外,今日你拔刀兩次,也算幸運,不然但凡有些許紕漏,你早已人頭落地。”
郭縕拉住梁廣,看著其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一把將其拉住,厲聲說道,叮囑過後,郭縕立刻轉身離去,梁廣這才發現,自己這位老師即便身處冬日,後背卻依然汗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