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倒是難分高下,梁喜在一旁看著有心阻攔,卻根本插不了手。
莫說此刻完全認真起來的高順,便是與高順交手的那個青年,武藝也遠在梁喜之上。
兩人相鬥打得一片驚呼,院子裡倒是雞飛狗跳。
“何人再此喧譁,難道不知此處乃是醫館。”聽得院中吵鬧,房中走出一人。
其人身材挺拔,容貌俊朗,眼見此人走出周圍的百姓神色倒是一變,顯得放心了許多。
“又是你這張家小子,張飛,我且問你。為何又和人起了衝突?”眼見依舊還在相鬥的兩人,那人開口問道。
張飛聞言,倒是停了手,看向那人正要開口,卻聽審配開口說道:“可是盧家盧詢兄弟?”
那人被審配叫出名姓,面上先是不耐,但待他看到審配的一刻,臉上卻浮現驚喜。“竟是審配兄弟?你為何會在此處?”
“此事說來話長,這是陳公的家眷,一路從雒陽奔波至此,染了風寒,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一路有些匆忙難免失了禮儀,這才弄得這位兄臺有些生氣,惹了麻煩。”審配說著,讓身後的陳球夫人露出了面容。
“陳公之事我已知曉,父親常說我等得記得陳公當年為我父之師得恩情,若非陳公,哪裡有我父得今日。”盧詢說罷連忙上前,相助審配將陳球妻子扶著,與審配一同走向內室。“今日我既然看到了此事,那麼必然得相助,不然,日後我父問起,免不得一頓棍棒。”
說罷,盧詢又轉過頭看向張飛:“你這小子,太過沖動,此刻尚且有要事要忙,暫且不管你,一會你得好好和審配兄道歉。”
張飛聞言默默低頭,雖然心中仍有些許不滿,但卻未曾多言。
和關羽不同,張飛倒是頗為尊敬這些真有學識得士人,如此尊敬盧詢也是因為盧植得緣故。
不過嘴上雖然未曾反駁,但張飛心中卻依舊不服,待看得盧詢進入內室,張飛左右看了看,快步離去。
對於張飛來說,他今日也未曾佔得便宜,而且說起有過,高順也不見得做的就是完全對了,所以雙方得責任頂多是對半承擔。在這樣得情況下,張飛可不會開口道歉,更不可能面對高順低頭。
但張飛得舉措並未脫離盧詢得猜測,待得將陳球得夫人委託給醫生之後,兩人便默默得走到了一旁。
“那張家小子只怕不會道歉,審配兄弟莫怪。”看向審配,盧詢有些歉意的說道。盧家在涿縣雖然有著不錯的名望,但這些名望都是來自於盧植,盧家又並非是涿縣的掌控著,所以雖然外面能夠給盧家尊重,但盧家之人卻不可將這些尊重轉化為要求或者特權,若是如此,只怕便是大禍臨頭。
“此事雙方都有錯。無甚可怪。”審配搖了搖頭,接著看向盧詢行了一禮。“真要說起還得感謝盧詢兄弟,若不是你,只怕主母還沒有辦法這般快速就醫。”
“此事莫要再提,審配兄莫非以為我方才所說乃是戲言。我父一直記得陳公之恩,只是洛中情況複雜,那般情況之下,我父無力相助也來不及相助罷了。”盧詢連忙躲開審配一禮,同時立刻轉移了話題。“話說起來,那漢子也是陳公麾下?倒是真有幾分本事,你莫看那張姓小子年齡不大,但其氣力卻大的有些驚人,便是數百斤的石墩也能舉起甚至掄動。那漢子能夠和他交手,倒是不凡。”
“那般男兒若真是主公麾下,我等豈能坐視曹節將主公帶走?”審配聞言嘆了口氣。“那人乃是梁廣,梁仲容麾下,我以前只是以為那梁仲容乃是朝中諸公的一把利刃,但現在看起來,倒真非尋常之輩。”
“便是那馬踏鮮卑,駐守雁門關,誅殺王甫,街殺陳物的梁仲容?若是此人揮下倒也說的通了。實不相瞞,便是我父也說過多次,梁仲容若是用的好了,雖不及衛霍,但卻也可做當代飛將軍。”盧詢說著,言語之中倒也有幾分羨慕,能被盧植如此誇讚,對於他來說自然引他豔羨。
“此人確實不凡,而且膽大包天,此番主公落難,倒是唯獨他一人敢出手相助。”聽得盧詢稱讚,審配倒也未曾反駁,只是忍不住開口感嘆。
兩人交流之間,那醫者已經施針將陳球夫人喚醒,之後開了數道草藥,待得審配進入又是叮囑許多,這才讓他們離去。
審配扶著陳球夫人出了醫館,倒是未曾應盧詢所說多留幾日,只是繼續朝著遼東趕去。
數日之後,一行人趕到遼東,聽得陳球等人遭遇,梁廣倒是心頭忍不住感嘆,除了感嘆陽球和他關於狸貓的賭約再沒可能兌現之外,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