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常侍近來可好?”
看著突然造訪的曹節,程璜心頭不停的突突,此刻看著曹節的笑容,心內更是不知是何感覺。心頭畏懼卻又不願表露出來,落了威風。
“託曹常侍的福,讓那些小崽子們安分了下來,一時半會倒還過得。”
程璜看向曹節,擠出了一個笑容,開口答道。
“程常侍既是過得還好,可為何我卻聽聞程常侍並不安分啊?”曹節一邊說著,一邊站起,看向程璜。“程常侍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要說時間,可比我還長了一些,為何沒有做到極致,不就是因為你這個性子嗎?一面身為宦官,一面卻又想交好朝中黨人,收養那麼多的女兒,送於別人做妾室和小妻,為的不就是這一聲大人嗎?”
屋外,曹節帶來的虎賁已經將內室團團圍住,程璜府中之人根本無法近前來。
“曹常侍這是哪裡的話,你們重視這些權利,我卻不看重這些,能夠做個常侍,便已經是我最大的願景了。”程璜聽得曹節如此赤裸裸的諷刺,臉上逐漸陰沉了下來。“我這些年來,並未於你和王常侍甚至各位常侍起過沖突,不過些許做法不同,曹常侍如此辱我,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皮?”
程璜說著說著言語也開始犀利了起來,當日正是曹節在夏城門外以宦官需要團結一處等說法激起所有常侍暫且放下恩怨,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曹節得以緩解了當時面臨的情況,避免了身死之災。雖然誰都知道那不過是曹節一時的權衡之計,但違背此說法的不能是曹節本人。
“程常侍言語果真厲害,要不然也不能不爭不爭,卻也到了中常侍之位。”曹節聞言點了點頭,一步步走近程璜,接著,突然伸手一指,兩名虎賁立刻上前,將程璜按住。“可惜,程常侍,若是我沒有把握,又豈會前來尋你,我已經來了,程常侍不妨說說,你那兩位好女婿,究竟在謀劃著什麼?”
程璜聽得曹節所言,突然大笑。“呵!呵!曹漢豐,你想動我直接動手便是,何須找如此藉口!我朝中女婿那般的多,我豈能知道你說的是何人,更何況,你也說了,我不過是一個老宦官罷了,那些所謂的女婿難道真會如同正常翁婿那般對我?他們便是有所謀,我又豈能知道?”
“事到如今,程大人還是這般嘴硬,也罷。”曹節笑了笑,走向程璜。“那我便說的更加明確些,陽方正和劉季承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他們?他們一個是當朝司徒,一個以誅殺宦官為己任,根本不認我這個所謂的丈人,莫說他們本不相識,便是互相認識有所謀劃,我又從何而知?”程璜苦著臉說道,不過倒是變了幾分態度。
“程大人真覺得我曹節是個蠢貨不成?”曹節一聽,一把拉住程璜的衣領將其拽起,貼著對方的臉憤怒的問道。“程大人今日若是說了便好,若是不說,那就莫怪我了!”
“拿刀來!”曹節一聲大喊,一名虎賁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遞到了曹節手中,刀刃不長,但卻閃著寒芒,一看便是極為鋒利。
“曹漢豐,你要作甚!”眼見刀刃,程璜瞬間有些慌了,試圖掙扎,但卻根本掙不脫兩名虎賁的限制。
“程大人,今日你若是不說實話,那就怪不得我了!”曹節緩緩走近程璜。
“曹節,我也是兩千石的中常侍,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你嗎?現在的天子已經不再年幼了,你不敢殺了我!”程璜看向曹節,大聲喊道。“你想讓我供出我的女婿,哈哈,我便告訴你,不可能,若我真的這樣做了,那我那些女婿如何看我?日後我又該如何是好?”
“程大人如此年歲,又何必待在雒陽這等地方,若我是你,便拿了錢財向天子請辭,雖然走不了太遠,但至少可在宛城終老,當個富家翁嘛!”曹節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程璜。
程璜聽得曹節所說,只是笑而不語。
曹節眼見如此,一步步緩緩走向程璜,接著猛然拉住了程璜的耳朵。
“曹漢豐,你要作甚!”程璜感受到曹節冰冷的手和更加冰冷的刀刃,忍不住大聲喊道。
可此刻,曹節卻沒了聲響,猛然一刀,鮮血四濺,一陣巨疼讓程璜幾乎快要昏厥。
“讓郎中給他止血!”曹節平淡的說道,接著一把將割下來的耳朵扔在了程璜的面前,也不擦去手中的血,只是蹲下身子,看向程璜。“程大人現在可否想好了,依我說,也不必著急,你不是還有一隻耳朵嗎?”
耳朵上的疼痛不斷衝擊著程璜的心智,曹節冰冷冷的語氣更是強烈的衝擊,程璜抬頭看向曹節,曹節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