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為何擋住我等去路?”梁廣看向來人,開口問道。
此刻不需要任何沒有意義的廢話來作為兩人之間的開場白,畢竟此刻的局面已經萬分明顯了,這身材瘦弱的道人一來便將目光生生的看在自己身上,讓梁廣甚至感受到了幾分冒犯,如若不是他身上那股讓人感到危險的感受,梁廣此刻只怕不會這般客氣。
“你叫梁廣?”張角上下打量著梁廣。“可認識五斗米教張嶺?”
眼前的道人口中說出了一句讓梁廣有些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的話語。
“有過一面之緣,但卻並不熟悉。”梁廣面對此人如實相告,自己說的並非假話,而且與那道士也確實不熟,這樣一來,莫管眼前的道士是和張嶺有舊還是有怨,總歸是和梁廣沒有太大的干係。
“我算是知道為何那個傢伙會將命運堵在你身上了。”張角繼續打量著梁廣,口中輕聲說道,接著他再度抬頭。“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梁廣聞言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眼前之人。正要開口拒絕,卻聽得對方再度說道:“閣下放心,我並無惡意,不過是有些事情,只怕有些不便,我所能見和張嶺不同,他擅望氣,我卻擅觀命!”
梁廣聽著對方放在命字上的重音,點了點頭。
於是乎兩人結伴走到一旁,為了避免對方懷疑,張角將自己的節杖依舊掛在馬鞍旁,而梁廣倒是並未將自己放在懷中的無名之刃掏出來。
許是看出了梁廣的顧慮,張角並未帶梁廣走出太遠,只是稍走了幾步便已經停下。
“道長想與我說什麼?”眼見張角停下卻不說話,梁廣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實話實說,你的命數我也看不太懂。”張角繼續看著梁廣,仔細打量著梁廣的眉眼又低頭看了看梁廣的雙手。“不過,以我觀命之術,我怎麼看你怎麼像命數以絕,但你的眉心處卻又有生機勃發,怪哉,怪哉,這也就難怪張嶺會將五斗米教賭在你的身上,無命之人自然可以承受五彩之氣,亦不用在意命格是否足夠承擔這份富貴。”
“你在胡說什麼!”梁廣一聽,嚇了一跳,先是張嶺,又是這個不知名的道人,若是上一世梁廣看書之時還覺得演繹之中一些橋段乃是杜撰,但是此刻看來,加上自己穿越一事,或許許多道士還真有幾分本事,不過心中雖然認可,表面上卻依舊要迅速反駁。
“我所觀絕不會有錯,雖然這些日子以來,我對太平教之中眾人的命數越發看不真切,但是面對爾等外人,我卻能看得格外分明!”任憑梁廣反應迅速激烈,但張角卻依舊對著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你這瘋道人,若是想說的只是這些,那我們便不必再次浪費時間!”對方越是篤定,梁廣越想快速離開,穿越對於梁廣來說,可以算是自己真正的最深處的秘密。如此秘密這般被人猜測剖析感受絕不好過。
“閣下且慢,閣下命數如此奇特,自然有過人之處,還請閣下指點,我太平教日後之路是否太平!”張角眼看梁廣要離開,心中不免想起自己近些時日最是糾結之事。
你莫看那日張角面對張嶺之時表現得那般果決,可真真實實的想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可並不簡單,張角自身的榮華富貴他自然可以不要,但若真的再度揮起旗幟,自己是否還會像上一次那般迅速落敗,而且,這一次所幹系的人和百姓遠比上一次多了太多。
而此刻的梁廣一心想要離開,卻根本顧不得張角所說,只是隨口說道:“什麼太平教,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會爾等這般鬼魅手段。”
下一刻,眼見梁廣要走,張角忍不住伸手去抓梁廣的衣袖,卻被梁廣猛然甩開。
“竟敢對主公動手,來人,隨我將其拿下!”韓當見狀,面色一變,開口下令
“竟敢對大哥動手,將他們這些狂徒拿下!”而韓當下令的一刻,對面也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迅速下令。
下一刻,兩波人馬同時衝向梁廣和張角所在之處,而在中途,兩方人馬碰觸。
“果真是你這狂徒!”張寶第一眼便看到了婁圭,接著又看到了衝在最前方的韓當。
“招搖撞騙之輩,今日早些時候就想將你拿了,現在倒也不晚,拿了你我也不傷你,正如主公所說,你們雖是招搖撞騙,但確實是對百姓有利,不過今日正好幫子伯兄報仇了。”
韓當一邊說著,一邊槍頭一轉,用槍尾朝著張寶戳去。
張寶也不知在何處習得的武器,便是馬戰,他所持的也並非是擅長馬戰的長武器,而是一雙板斧,此刻眼見韓當用槍尾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