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何異!
“主公此刻身在雒陽,並不在家中。”
門子面色一變,柳軌畢竟已然官拜光祿大夫,柳家的門檻早被人踏破了,雖然只是一個門子,但若是不夠聰慧,卻也當不得這般的位置。再加上之前主家就有所交代,所以此刻的門子自然是看出了梁喜的意思。
“若是柳大夫不在,拜見柳府少君和主母也無不可。”
梁喜再度開口,顯然不準備被如此簡單的拒絕。
畢竟柳家如此,下一家難道就不會這般了?事關梁廣的身死,便是一絲可能梁喜也不願放棄。
“少君和主母依不在家中,近日主公的身子骨有恙,府中少君和主母自然都去了雒陽,便是管事的也跟著主母他們一同去了,整個府內除了我這個門子之外也就少君的乳孃能夠說上幾句話,莫非這些東西要送給我等?”
門子也用足了氣力,大聲說道。
只是一句話便將梁喜反駁,甚至將他可能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梁喜沉默,只有撂下一句多有打擾之後黯然離去。
離了柳家,梁喜看著並未送出去的厚禮,乾脆兩件並做一件,連夜朝著聞喜而去。
河東聞喜裴家,這是梁廣給梁喜說的第二處世家。
河東裴氏,其始祖為贏秦的始祖非子。非子的後裔支孫封pei(原字為上非下邑)鄉,因以為氏。到周僖王時,六世孫陵封為解邑君,乃去\"邑\"從\"衣\",以\"裴\"為姓。屬關中郡姓,發軔於東漢。
裴家裴茂,舉孝廉出身,累遷尚書,俸一千石,雖地位不及三公,也不如柳軌的光祿大夫,但卻執掌實權。
而且,作為舉孝廉出身的裴茂,他本身就被當上了黨人的印記,和宦官更是天然的兩個立場。
兩個希望只剩一個,梁喜不敢耽擱,一路上趕的飛快,為的便是不讓柳家的策略傳到裴家耳中。
畢竟,宦官勢大而且毫無底線,遠的不說,就說漢恆帝時期五侯之一的徐璜。
其侄子便是連汝南太守兩千石大員的女兒都敢強搶之後於園中當眾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