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聽得李憾的話,檀石槐的怒火瞬間發洩了出來。
手中的容器被狠狠地扔向了面前。
“又是這個該死的雜碎!”檀石槐憤怒的罵道。
站在一旁的李憾心中也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及時反應了過來,檀石槐的表現果然不像他口中所說的那般無所謂。還好自己臨時反應了過來,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猜測,如若不然,讓檀石槐知道或者是覺得自己已經沒了作用,只怕這股怒火自己還得承擔。
“對於這個雜碎,你們打算如何處理?”檀石槐瞬間爆發之後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看向李憾,開口問道。
“此事只怕公孫望還不知情,所以還得知會公孫望一聲。”李憾看向檀石槐,連忙說道。
梁廣畢竟是朝廷的官員,而檀石槐乃是鮮卑的人,以鮮卑和大漢目前的關係,若是檀石槐真的不管不顧前往漢地報仇,只怕第一個得出來制止的便得是李憾和公孫望等人,如若不然,只怕公孫家和李家都會成為大漢的叛徒。
“既然如此,那你便速速回去望平和公孫望商議吧。”檀石槐點了點頭,他的怒火已經在剛才那一刻全部爆發,此刻的他自然並非李憾所想的那般衝動,反而早已恢復了正常。
檀石槐如此平靜,反倒是李憾一愣,看向檀石槐。
“還有何事?”檀石槐看向李憾。
方才李憾的話語之中,倒是讓他也有了幾分懷疑。
檀石槐在大漢也自有自己的眼線,梁廣是什麼人只要費些氣力和錢財也並非打探不出。
所以,梁廣得身份檀石槐早已知曉,雖是有些錢財,但剛到望平,怎麼可能有人手截下李憾和自己的整支隊伍。莫說李憾身邊的人,只是跟在李憾身邊的那支鮮卑小部落中的人便足以讓梁廣所帶的義從喝上一壺的了。此刻,檀石槐難免懷疑,是否是因為公孫望和李憾不和,從而對自己出手。而讓李憾自行去向公孫望稟告,為的也是試探此事。
“那梁廣手段狠辣,我身邊又無可用之人,還請大汗相助。”李憾聽得檀石槐的語氣,心頭一冷,但卻又不得不繼續開口相求。
“怎麼?李家的人呢?”檀石槐看向李憾。
“李家自然是有人的,只是我逃亡至此,家中無人知曉。”李憾迎著檀石槐的目光,只覺得背後陣陣涼意,直至此刻方才發現自己之前想得有多簡單。思索一二,李憾硬著頭皮說道:“大汗今日相助,我李憾和李家都會銘記在心,定有回報之日。”
“哈哈”檀石槐哈哈大笑,走向李憾,伸手拍了拍李憾的肩膀:“年輕人,你我認識許久,說這些可就見外了。”
感受著檀石槐手中的氣力,李憾低頭不語,頗為恭敬。
眼見如此,檀石槐方才轉身:“我給你調集二十個好手,護送你回去,他們各個都是我王庭衛隊之中的精銳,每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兒郎。”
“多謝大汗!”李憾一言不發,默默躬身行禮。
檀石槐擺了擺手,示意李憾先行出去,過了好一會,檀石槐身側的一名護衛方才走了出來。在外點出了二十人帶到了李憾面前。
“此人名叫軻受能,乃是這二十人的統領,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他溝通,他也會全力配合你。”檀石槐的護衛將一名身材健碩,年齡不大的鮮卑男人帶到了李憾面前,開口說道。
李憾看向面前之人,此人面板有些黑,留著傳統的鮮卑頭型,眼神之中閃爍著如同野獸一般的寒芒,天色微涼,但卻依舊有大片面板露在外面,面板之上滿滿的都是各類傷痕,野獸和刀箭留下的痕跡比比皆是。
“此人負責送你回去,但是回去之後,你得幫他們弄到能在漢地行走的身份。”就在李憾還在打量身前叫做軻受能之人的時候,檀石槐的護衛繼續開口說道。
李憾聞言一愣,看向檀石槐的護衛連忙說道:“此事我如何能夠做到,他們一看便是鮮卑人,而且各個都是鮮卑的戰士。”
“這是大汗的吩咐,你只需去做便是,他們能夠幫你處理掉你最大的麻煩。”檀石槐的護衛冷冷的看向李憾,聲音也越發冰冷。
這護衛一開口,軻受能以及身後的十九人紛紛看向李憾,目光冷漠,如同看向自己的獵物。
感受著陣陣寒意,李憾只得點頭稱是,見此,那護衛方才讓人牽來馬匹,緊接著,一行人奔馬朝著大汗的位置而去。
常年待在望平,只有一人的時候李憾還能找到繞過邊郡士兵的路線,但帶著身後二十騎便只能從有人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