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立刻隨著柯最闕離去。
看著柯最闕的背影,渠南碑的心中升起陣陣不安,若是說以往的柯最闕如同一頭那些漢人大戶人家雕在門外的雄獅,可以站在最高處示意的嚎叫,但是現在,這頭雄獅便已經遲暮了,遲暮到渾身肥碩,甚至就連巡視自己的地盤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想到這裡,渠南碑換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
柯最闕此刻則是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大營之中,他略微思索之後便差人去將柯最駒喚來營帳之內。
之後,他站起身來,左右踱步,撫摸著自己那把已經鈍了很多的彎刀,他一邊走著一邊嘆息,渾身的肥肉隨著他的呼吸不停的顫動。
此刻的柯最闕有些猶豫,雖然柯最溫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但柯最駒的得力確實讓柯最部落發展快了很多,也讓他減少了很多麻煩,並沒有之前那般勞累。
“也罷,打斷他的四肢,留他一條性命吧。”
柯最闕口中喃喃自語,低聲說道。
“那就多謝大人了!只是大人恐怕以後你就沒有機會了,在你臨死之前,我可以告訴你,你猜的不錯,弒兄之人便是我,不止如此,此刻我更是要弒父了。”
就在柯最闕話音剛落之時,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柯最闕大驚剛想要動,一股劇痛卻將他的腹部整個洞穿。柯最駒站在柯最闕的身後,一把奪來的環首刀已經刺入了柯最闕的身體,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刀刃猛地一擰。
柯最闕回過頭去,自己派遣傳喚柯最駒的兩人,一人只剩下了一顆被提在手中的頭顱而另一人則站在柯最駒的身後,除此之外,就連護衛在門口計程車兵也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而在樹立之外,渠南碑並未等到柯最闕的出現,數十騎從營帳之中騎馬而出,在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四周不斷巡視。
看著眼前的一幕,渠南碑心頭一涼,看來最後的結果是對於自己來說最壞的結果。
就在渠南碑還在思考如何逃離之時,那十騎士兵卻依然率先離去,渠南碑之後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這才從藏身之處走出,四周確實沒有其他人巡視了,但遠處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卻吸引了渠南碑的注意。
他朝著馬蹄聲看去,大片的塵煙如同從天上重重壓下來的雲朵,而在這煙塵之中,兩杆代表著鮮卑王庭的王旗格外顯現。
渠南碑不敢耽誤,快步離開,根據渠南碑的猜測,柯最部現在只怕已經完全被柯最駒掌控,而作為柯最部下屬的部落,自己和整個部落的興亡和生存已經全部被柯最駒掌控在了手中,是非功勞也不過只是他口中隨口而說。
所以此刻,渠南碑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唯有那樣才能保全自己和部族的存活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