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訊息傳來已經過了幾日,梁廣一行倒是順利返回瞭解縣。
可是初到解縣,縣城內的氛圍卻有些不妥。縣城之內人人門戶緊閉,往日鬧熱的縣城之中今日也沒了什麼聲響。彷彿是有什麼禍事要降臨了一般。
街上無人來往,梁廣自然也就看不到任何熟人,一時間便是有心打聽卻也沒甚門路。
“倒是奇怪,按理來說,今日正是逢集,城裡城外怎得都如此清淨!”婁圭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此刻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得婁圭發問,梁廣只得沉默不語,畢竟,都是剛剛回來,婁圭不知梁廣未必然就能知道的了了?
而就在一行人正在街上行走之際,卻突然聽得身後有人喊道:“那馬倒是不錯,給我弄來!”
梁廣聞言回頭,只見一蛤蟆臉大小眼卻身材壯實黝黑如同鐵塔一般的男人伸手指向自己。
“此人乃是何人?我離開家鄉不過一年,便有如此惡徒忘了我的名聲了嗎?”梁廣聞言,伸手指向那人,開口問道。
便是身在解縣梁廣平日裡也甚少離開自家的院子,所以自然是識不得那開口之人。
“主公,那人叫做呂熊,好像是宮中張常侍的侄兒,早些時候我幫周先生打理商行事務之時此人便已經在城中有些惡名了,不過顧忌主公,倒是有些收斂,現在,只怕是看主公離了解縣又看張常侍在宮中地位一升再升,方才越發的惡劣了。”婁圭看向那人,一眼便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呂熊?張常侍的族親?”梁廣想了想。“那便將他的人喝退便是。”
若是按照歷史筆墨,張讓此人也絕非易與之輩,回想起前幾日聽得曹節的手段,梁廣一時間倒是不願在和呂熊起太大的衝突了。
婁圭點了點頭,騎著馬就要走向呂熊。
可就在此時,街尾,一名高大魁梧的掩面男子也快步的朝著呂熊走去。
聽得腳步聲匆忙,呂熊連忙轉頭看去,那高大男子卻已然快步走到呂熊面前。
二話不說,袖子一雙,一把短刀便割破袖口,原來之前一路便被此人握在手中。此刻,走到呂熊面前,男子抬手便砍。
呂熊臉色大變,但卻並未辜負他那健壯的身形,迅速做出反應,抬手擋在身前,吃了一刀之後,就地一滾,朝著後方翻滾而去和那人拉開了距離。
“給我將其拿下,生死無論!”之前奔向梁廣的僕從們此刻紛紛衝向那砍傷呂熊之人,呂熊更是怒視那掩面男子,大聲喊道。
那男子看得眾多人攜帶利刃長兵圍攏上來,卻是絲毫不懼,只是一步向前,猛地將衝在最前方之人砍翻在地。
看得那男子動作,本來準備離開的梁廣一愣,勒住了馬。
“你這狗賊,可是強搶了那韓守義之女?觀你年歲,比那女子大了一倍有餘,又生的如此醜陋,人家不願嫁你有何不可,你非得強逼!”男人一邊說著,又將一人砍翻,離那呂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你果真是幫拿韓守義出頭?”此刻,那剛剛站起的呂熊看向男人說道。“我早就聽人說那韓守義找了個解縣武夫,卻不想竟是真的,但想殺我,確實想得多了!”
呂熊話音剛落,街尾更多的人衝了出來,為首兩人伸手一抬,竟是拿出兩把弩弓。
嗖的一聲,弩箭朝著男子飛去,男子猛地後退,躲開一箭,另外一箭更是極其艱難的方才用刀身擋住。
“你要幫韓守義出頭,想要要回他的女兒?那我直接告訴你,那女子太過頑固,被我玩過之後賞給下人了,此刻,只怕已經沒了!”呂熊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
“東家,小心!”就在呂熊發笑之際,一人猛地衝上前來,將他撲倒在地。
呂熊正要開口責罵,卻看見一匹馬從他的身上跳過。
“一個不留!關羽,我來助你!”原來,方才從招式之中梁廣便已經看出了幾分端倪,在聽到對方開口之後,更是立刻確認了那男子的身份。
此刻,梁廣一動,便再無絲毫留手,雖然呂熊躲過了梁廣的一刀,但梁廣的去勢卻絲毫未停,此刻直衝遠處那兩名手持弓弩的僕從而去。
兩名僕從正在塞入箭矢,下一刻其中一人卻已經被梁廣一刀砍在胸前,接著,馬蹄重重的踏下。
鮮血狂飆,那一側,韓當如法炮製也將另外一名手持弩手的僕從砍翻在地,梁廣韓當方一出手,婁圭指揮著其他義從紛紛出手。
這些義從畢竟都是從雁門關守衛戰以及夜襲虎部落兩場戰役之中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