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這是衛風所未能預料到的速度。在衛風看來,周朝所處的環境,絕大部分生意都是徐徐推進的。在衛風看來,一個生意要想一個城市做大,兩三年的時間是必須的。如果要做到孟回海沿岸諸國,以當前人力物力以及自身管轄的能力範圍看,這不是一個時間可以決定的事情。在衛風心中,十年都未必能夠做成這件事情。
換做衛風所在的前世,誠然有的生意可以短時間提升自身企業的能力和規模,譬如依靠風險投資做強自身。但是佔領一個龐大的市場,只用年的時間,在衛風眼中,那也是極少數佔據了天時地利的人,在新興的市場中才能做到。更何況,能夠佔據新興市場,不等於可以一直享有,先佔有,後來迅速墜落的故事,衛風可是見識過不少的。
衛風見得邊修如此篤定,如此自信。他明白是自己低估了紅草的影響力。但是,縱使如此,衛風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想要做下抵抗。
“做到這個規模,你認為需要付出多少人力呢?”
“這個東西不好估計。”
“為何?邊首領,你不是專門負責紅草生意嗎?你怎麼還會無法估算呢?”
聽得衛風的詢問,邊修只是笑笑揮揮手說道:“非也,衛長老,此中門道很多。你可能不太瞭解。”
邊修說自己不瞭解,衛風並不會感覺到冒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衛風對於其中的門道的確知曉不多。
“細說。”
“我們需要多少人手,這個規模是取決於我們如何做這門生意。首先,我們江都城不適合生產濟州紅草,所以留給我們的生意是運輸和買賣兩類。如果我們都要做,會很費力。”
“運輸上游,買賣下游。我們如果都佔,的確會很消耗規模。這中間平掉的成本雖然不少,但是維護成本很高,而且會讓我們很被動,從流動的船隻變成固守的堡壘。我理解沒有錯誤吧,邊首領。”
“是的,長老。你說得非常對,所以我們哥秀會目前主要任務也只是佔據運輸這一門生意罷了。直接的販賣,我們有做,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只是用以維護我們地位的附屬品而已。”
“邊首領,目前這一切都由你來掌控。是否附屬品,以及是否需要,都是你來決定的。”
“長老,你說笑了。這一切,我只是提建議,最終的決定權還是由長老你們來決定的。言歸正傳,我們主要生意是運輸。所以我們的人手規模決定於我們的運輸一事,一切都得看我們需要運多大的量。我們運輸都是走海路,除去運輸紅草的人手,船隻維護也是一個巨大的開支專案。長老,對於我們的成本具體是多少,我不敢做一個具體的估算。常識看,量越大,我們的成本就越高,但是這也只是一個相對的說法而已。”
“哦?還有什麼其他的說法嗎?”
“如果我們拿下的是孟回海沿岸一半的市場,那麼的確如此。但是如果我們跨越了一定界限,最後的成本會下降,我們的規模說不定也不需要擴張,乃至下降。”
聽的邊修的說法,衛風心中充滿了好奇,他倒不是反對這個觀點。對於此中的道理,衛風也明白大致的可能因素,但是他更想聽聽邊修是如何解釋的他觀點。故而衛風語氣柔和中帶點硬氣地問道:“何以見得?”
衛風的語氣柔和之中又有剛猛的氣息,邊修明白衛風在考察自己。當然邊修知道衛風今日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玩樂。這一番問話,他早已明白衛風對於濟州紅草有了心思。衛風的這個詢問,他必須做好回答,作出一個不一定萬全但是必須合理的說法。
邊修猜對了一半,衛風對於濟州紅草是有心思。但是衛風的心思在於如何遏制濟州紅草的擴張以及如何避免哥秀會在濟州紅草生意衝擊下走向下坡路。
邊修滿心以為衛風和自己是站在同一面的,他興奮地說道:“生意做到一半的路上,我們有很多競爭對手。為了對抗這些人,我們需要大規模的人力來保持對外競爭力。同時,濟州紅草的利潤過於可觀,我們也要防止內部的人員叛亂。因此若要進行一次濟州紅草的貨物運輸,絕不是兩三個人就能夠辦好的。除了必要的雜役,監管的人員必須達到一定數量,進而到彼此牽制不會出亂子。這是我們沒有佔領大半市場下的成本。可是一旦當我們佔領到足夠大的市場後,我們所面臨的外部競爭力將會減弱,因此對外我們的成本得以縮減。同時伴隨著我們控制力的增強,內部人員叛亂的可能性便會降低,如此一來,對內的成本也可以進行壓縮和控制。因此,市場不大,擴張旅途中的我們必然需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