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良的府邸坐落在市井深處,四周皆是商鋪或者人家,佔地面積不大。若非門口牌匾高書“包府”兩個大字,衛風不一定能夠找到地址。
進入府內,便是一方方正正的院落,西側是為圍牆,其餘三面皆是房屋,三處房屋緊密相連。包府是從南面進入,故而東側房屋與南側房屋連線之處有一挑空,這挑空的地方便是為包府大門。
包公良並非江都本地人,因此他沒有刻意購買土地修建包府。他選擇此處為包府,不過是因為距離每日辦公的場所比較近罷了。
今日宴席,只有包公良和衛風兩人。衛風本以為還會有其他人參與,包公良卻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宴罷了,不需要大張旗鼓,多人參與。參加宴席的人除去包公良和衛風,還有包公良的妻子。
宴席落在庭院之中,包公良說是今夜天氣晴朗,可以見星星見月亮,他們三人應當在院中賞景對飲。
包公良貴為江都少司寇,衛風又是客人,自是當聽包公良的安排。衛風落座之時,見得二樓走廊有兩個小孩子趴在欄杆上,笑嘻嘻地看向衛風。
包公良摺扇摺疊住,朝著小孩揮舞,叫兩人快回屋中玩耍,莫要在外受了涼氣。兩人是包公良的小孩,面對自己的小孩,衛風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到一種親切自然的笑容。
包公良是個善於以笑隱藏內心想法的人。前日幫會大慶,衛風見識了包公良的微笑,這種笑容易於麻痺敵人,讓別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因此面對包公良時,縱使衛風小心翼翼,表面鎮定,他的內心也時刻緊張,所有的弦都緊繃著,生怕自己沒做好,哪怕一個輕微的動作乃至一個眼神,就會前功盡棄。
一個人可以時刻隱藏自己,但是有時候面對自己真情實意對待的事或者人,那麼他的隱藏就會輕易地卸下,無處隱藏。面對自己的孩子,包公良是個父親,是個常人,他不再是江都城少司寇,故而他露出了最自然和親切的笑容。
看見平易近人的包公良,衛風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包公良今日只宴請了衛風一人,縱使包公良妻子也在場,衛風也有些擔心。但是包公良有孩子還選在家中,也不擔心被自己看見,那麼說明包公良今日就算有對自己考量的心思,也不會特別嚴重。衛風今晚面對包公良,他大可以放鬆一些,不用過分緊張。
衛風應邀約時間到達了包府,奈何宴席還未準備好,故而當下就包公良和衛風兩人坐在庭院中,看著漸漸暗淡的夜色與逐漸升起光輝的明月,二人當下閒聊起來。
“衛長老。我想向你詢證一個訊息,你切莫怪我多嘴。可以吧?”
面對包公良的詢問,衛風怎敢拒絕?衛風自然說自己不會怪罪,還說包大人隨意問,不用有任何的擔憂。
有了衛風的保證,包公良斜眼看向衛風問道:“我聽聞你是衛國人士?這個可是真的?”
包公良的眼神一個在衛風,一個在廚房。衛風見得包公良眼神不聚焦於自己,心中只道是對方在乎飯菜多久做好,也沒有多想廚房之中除卻飯菜準備,還會有些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對於衛風而言,並無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衛風自然如實地回答道:“回稟大人,我的確是衛國人士。”
聽得衛風承認,包公良笑道:“衛長老,衛國國君也姓衛。據我所知,衛姓在衛國都是貴族,衛長老你應該也是貴族吧,如今做哥秀會長老是否屈才了呢?”
包公良徑直打探起自己身世,衛風自認為自己身世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隱瞞的。但是面對包公良,衛風也不願意過多談論自己出身背景。故而衛風只是簡單地回應道:“不屈才。家道中落,我早非貴族了。不知包大人您是哪裡人?”
衛風簡單回應過後便立即反問包公良,只要將話題轉向包公良,衛風才是安全的。聽得衛風詢問,包公良倒也不糾結衛風為何反問自己,他只當作是普通閒聊。包公良習慣性地將摺扇開啟後說道:“我嘛,西北方向,出身在西明海岸白竹國。不過我也沒有在白竹國生活多久,我七八歲時候就去了舊京洛都,我更:()牧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