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鬆懈了!
他的櫻雪,一直都只是他的櫻雪。
不過,那個弗雷迪……
真田的眼角瞥到雜誌上那個陽光的笑臉,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要來日本,對嗎?
此時,正徘徊在東京某街道的某個網球巨星,莫名的寒冷了一下子。
時光倒轉六年,那時櫻雪和手塚是最後一次到德國去做一個月的檢測性恢復治療,其實手臂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但是卻為了以防萬一,那個時候,櫻雪和手塚在醫院裡面認識了弗雷迪,絕望的如同折了翼的天鵝。
那個時候櫻雪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了‘哇,他真的像個天鵝!’的白痴想法,繼而給自己惹上個很令人鬱悶的麻煩。
弗雷迪的傷在左腿上,因為車禍,人為的車禍。那時櫻雪知道的只有這麼多。而後來,她才瞭解到,那場車禍來自於他的家族,所有跟他最親近的人,為的不過是讓他放棄網球,他的夢想。
話說那個時候,弗雷迪的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彷彿有心理障礙一樣,就是一直不敢在左腿上用力,打球,更不用說。
“就是一個自怨自艾的悲傷版美少年?”聽了媽媽的描述,櫻雪對坐在網球場邊的椅子上懶洋洋的曬太陽的弗雷迪作出瞭如下評判。
“是啊是啊,櫻雪騎士快去拯救那個憂鬱的美少年吧!”櫻雪媽媽八卦兮兮的笑著,說。
櫻雪推了推不存在的眼睛,一本正經得說:“媽,理論上你女兒這位騎士懷裡已經有一個公主了,難道你要我始亂終棄嗎?”
“公主?是個柔弱但又堅強的美人嗎?”訊息不太靈通的櫻雪媽媽腦中浮現的是不二週助模樣的美人。
柔弱但又堅強……
櫻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真田,似乎就算那傢伙生病了都跟柔弱沾不上邊吧!
“我的公主……咳,不說了,你不怕我去營救他然後他愛上你的寶貝女兒嗎?”櫻雪翻了個白眼,鄙視了一下媽媽看著那個美少年的眼神。
緊接著,櫻雪發現她自己被鄙視了。因為媽媽的眼光中,明顯有著:就你這種身材,哪有歐洲人會喜歡你的意思。
“啊啦,不過是想讓你用你對網球無比的熱情去讓他下場打一次比賽罷了,這樣一直畏縮著,他這一輩子都再拿不起球拍了。”
媽媽的語氣,有著無限的惋惜。
與網球無關,可事關夢想。
聽了媽媽的話,櫻雪有一瞬間的怔忡。猛地想起國一時真田副部長的那兩個耳光和國二時國光的那一場球賽。
那兩件事對自己的意義,不言而喻。
而今天,自己也是要去做那樣的事情了嗎?
自己已經從被救贖,邁向了救贖嗎?
一瞬間,櫻雪忽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已經補全
“咣!”
“咣!”
“咣!”
……
在不知道第幾次的“咣!”以後,終於有人忍無可忍了。
弗雷迪一把抓過球,狠狠地向那個菜鳥球手的腦袋砸去。
第幾次了?每一次對面的那個茶色頭髮的少年發過來的球都簡單又好接,可是這邊的女生卻偏偏每一次都能準確地把球打到自己頭上!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弗雷迪聽到了令他非常崩潰的一句話——
“國光國光,他果然是在第二十一下才爆走的,多於二十下哦!國光你輸了,今天你請客聽到沒有?”
那個女孩手舞足蹈的跳來跳去,興奮的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
弗雷迪氣結,忽然有揍人的衝動。
雖然自己早已以為自己心如止水了。
這時,那個叫做國光的茶色頭髮的少年被護士叫走了,只留下女孩依舊手舞足蹈。弗雷迪看到了那個男孩眼中些許的無奈和好笑。
好笑?那個少年自己有印象,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老成的彷彿三十幾歲,怎麼可能陪著這個女生胡鬧!
正當弗雷迪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女生竟然走近了。
“喂,你好?”
女孩把帽子摘了下來,紫色的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
弗雷迪沒吭聲。
他向來鄙視這種搭訕。雖然這一年的休整讓大多數球迷都忘了他,但是英俊的外貌還是在的。
本以為那個可惡的女生會走掉,誰知英語過後她又分別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