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省東南部的一座邊陲小城,江城。
路上行人稀疏,周圍的門店大多也都緊閉著門,多少顯得有些蒼涼。
寂靜的路上,憑空突然出現一團光暈,緊接著便有兩道身影掉了出來,結結實實地摔倒了地上。
這兩人便是王正跟蘇青山。
二人的衣物被爆炸餘波震得四分五裂,渾身染著黑色痕跡,狼狽至極。
因為自我否定的緣故,王正的身上並沒有攜帶足夠多的先進裝備,導致此次遇襲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損害。
如果不是最後的危急關頭,用僅有的一件空間啊穿梭裝置隨機更改地位,這個世界就徹底沒有王正跟蘇青山兩人了。
饒是如此,兩人仍被爆炸的餘波重傷,以至於摔在地上後,連掙扎都沒能做到,直接昏死了過去。
兩個渾身散發黑煙的狼狽男子趴在公路上,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加之這座縣城本就寂靜,如此一來,直接鬧出了巨大的動靜。
只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抱著觀望的心思,即便是王正兩人傷勢嚴重,也不敢貿然上前。
畢竟憑空出來的兩人,什麼都還不清楚,萬一有什麼烈性傳染病,那可就糟糕了。
——
“兒子,快點回來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不管是六年,還是六十年,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絕不會因為時間而淡忘,自然也永遠不會過去。”
張德傑掛掉了父親的電話,久久無言後又嘆了口氣。
出身於中醫世家的張德傑,因為看慣了家族的勾心鬥角,獨自跑到了這座遠離喧囂的小鎮。
在江城生活了幾年,竟也遇到了一樁愛情,兩人情投意合,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張德傑對其愛之深,甚至不惜入贅當了上門女婿。
這時,手中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媽。”
“媽什麼媽?讓你去買個菜,磨磨嘰嘰多長時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吃陳家的喝陳家的,你還想要什麼?!”
尖酸刻薄的話語如同潮水一般倒灌進張德傑的耳朵裡。
張德傑聽得倒也習以為常,徑自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拎著手裡買好的菜準備回家。
走到半路,突然瞧見前方不遠處簇擁著一大群人,嘈雜的喧囂聲不斷想起。
張德傑沒有絲毫的好奇心,直接越過。
走出沒幾步,聽到人群中有人嘆氣說道,
“懸了,這倆人受的傷太重,你們看連背上的面板都掀起來了,估計撐不到救護車來。”
聞言,張德傑心裡一驚,當即衝了過去。
擠進人群,果然看到兩道渾身冒著黑煙,一股燒焦味道的身影趴在地面上。
“都散開,病人需要空氣!”
張德傑開始疏散圍觀人群。
江城本就不大,人也不算多,見張德傑開口,不少人扭頭看去,一眼就認了出來。
陳家的上門女婿!
也是江城唯一的一位上門女婿。
“幹什麼呢德傑?你還會治病救人啊?別在這添亂!”
“就是就是,本來或許還能活,你一折騰,估計就活不成了!”
“趕緊回家伺候你丈母孃,別在這礙事!”
面對眾人的嗤諷,張德傑沒有理會,徑自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兜,麻利的攤開。
看到布兜裡的東西后,所有的冷言冷語頓時消散,令所有人愣住。
布兜裡赫然是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的銀針!
見狀,所有人不僅暗暗吃了一驚。
這個贅婿平時不露山不露水,每天被丈母孃呼來喝去,像狗一樣的使喚。
本以為就是個吃軟飯的,如今看來,竟然是自己錯了!
看著張德傑手裡的銀針,大家不再說話了。
更是從心裡預設了張德傑此時的行為。
畢竟誰沒事出門隨身帶著銀針啊。
人命關天的大事,想必張德傑也不敢亂來。
在眾目睽睽中,張德傑緩緩抽出了一根銀針。
突然間,眾人錯愕。
只因張德傑捏住銀針後,整個人的氣場頓時就變了。
從一個平淡無奇甚至有些頹廢的年輕人,搖身一變開始凌冽鋒芒畢露起來。
不少熟悉張德傑的人已經開始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