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門!慫哥,您出遠門這不是等於要我們的命嗎!”
一眾人聽到王正的話後頓時發出一片哀嘆聲,
“慫哥,我們可就指望著您的酒水續命呢!”
“您是要去哪啊,慫哥?”
面對一眾人的哀嘆,王正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絡腮鬍詔德築低著頭湊到王正身上,小聲說道,
“慫哥……不,王少,昨天是我喝多了,嘴上有點把不住門,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惹您生氣了?”
王正在這片地區的名號很響,身份底細什麼的自然也不會是秘密。
明面上貴為蘇埃爾家族的大姑爺,其實不過是家族政治的犧牲品罷了。
另外,王正自身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甚至就連平民都算不上,無非是運氣逆天,碰巧被蘇埃爾家族抽中。
這也導致其在蘇埃爾家族裡雖然頂著個大姑爺的頭銜,實際上連丁點的實權都沒有。
如若不然,也不會孤身一人來到這窮鄉僻壤呆了半年還無人問津。
眾人對此全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壯著膽子跟王正稱兄道弟,一口一個慫哥叫著。
要說尊重肯定是有的,但遠遠沒達到敬畏的程度。
相處了半年之久,雙方的交集雖說不多,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交情。
所以當王正提出要關門一段時間後,眾人確實有些不捨。
捨不得酒水只是話上說說,真正捨不得的,還是王正這個人。
尤其是詔德築,只以為是自己昨天喝得有些上頭,衝王正胡謅八扯了一通,惹得王正不悅,這才想要離開。
畢竟以王正在蘇埃爾家族裡的話語權,別說是調動王級騎鎧了,就算是調動卒級騎鎧估計也沒什麼可能。
自己說話不過腦子,恐怕是無意間觸及了王正的禁臠。
看一眼垂頭喪氣的詔德築,再看一眼詔德築身後的眾人,王正不禁失笑,開口說道,
“關門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只是想等你們下次外出徵召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個?”
王正的話剛一出口,酒吧裡頓時就安靜了。
所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表情錯愕地看向王正。
短暫的寂靜過後,人群直接炸開了鍋。
“慫哥?還沒喝就醉了?”
“開什麼玩笑慫哥,我們又不是去郊遊,是去送死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嚷的十分激烈。
原本還以為你是想回家看看,結果沒想到你居然是要去徵召戰場?
這要是真讓你去了,就是想回來也回不來了!
聽著眾人緊張的勸說,王正擺擺手,笑著說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
眾人有些蒙圈。
閒著也是閒著?
那也不能去送死吧?
詔德築離著王正最近,趕緊開口勸道,
“慫哥,去歸去,最起碼咱也得有點像樣的防身用具吧?您連套騎鎧都沒有,去了能幹什麼啊?”
“對啊對啊。”
其餘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騎鎧?”
王正伸手朝背後的壁龕一指,
“我有啊。”
聞言,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慫哥,您就別跟我們鬧了,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試問整個六號星區,誰不知道當初蘇埃爾家族的大姑爺因為看見高威射炮,直接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就算給他一套騎鎧,穿在身上是敢,能有膽子出去飛上一圈?
更何況這半年的朝夕相處,王正那雙手除了每天摸酒瓶子調酒以外,哪裡還見過他接觸別的東西。
當然,不包括那些亂七八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零碎部件。
除此之外,別說是騎鎧了,恐怕連懸浮艇都沒碰過。
眾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怎料王正身後的壁龕突然發出了一陣陣的轟響,繼而整面牆都開始震顫起來。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那面牆開始整體平移,緩緩縮排了另一側的牆壁內部。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來到酒吧這半年裡,從沒見過的全新空間。
這個房間很小,滿打滿算不過十平。
房間裡空蕩蕩的,一眼看過去,就只能看到一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