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這大門可真氣派。哇咔咔,這院子可真不小。呦呵呵,這假山可真逼真。”
蘇家園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左看右望,發出幾聲由衷的感嘆。
遠處一個身穿唐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瞥一眼那好似憨傻的青年,旋即看向身前人,疑聲問道:“這就是你出去一個月好不容易才請回來的神醫?”
蘇家細分三脈,這位中年男人便是蘇家文脈的家主,蘇鎮廷。
“千真萬確啊爹。”蘇北點頭如搗蒜,指著遠處的青年,篤定道,“如假包換的神醫!”
說著蘇北突然就興奮起來,邊說邊比劃,“那簡直就是妙手回春死骨更肉啊,不說無敵也差不多了。”
蘇鎮廷額頭佈滿黑線,臉色再度沉凝幾分,再三看了那青年幾眼,欲言又止。
許久之後,無奈說道:“臭小子,我且就信你這一次,家裡老爺子什麼情況你也清楚,若是你想著胡鬧,可就別怪我不顧父子情面了!”
“明白明白。”蘇北笑著應聲,隨即轉身揮手招呼遠處的青年,“大……張哥,快來!”
青年聞言,收起了觀望的眼神,朝著蘇北邁步走來。
蘇鎮廷聽到了蘇北改口前脫口而出的話語,驚得微微有些錯愕,連忙問道,“你叫他什麼?!大哥?”
蘇北訕訕一笑,含糊道,“口誤,口誤!”
蘇鎮廷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前丟下一句,“趁早帶他去正堂等候,你大伯三叔的兩脈也都帶了中醫名宿,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為老爺子把脈問診了。”
待得蘇鎮廷離去,蘇北趕忙小跑到張德傑身前,“大哥,走吧。”
兩人穿過園林曲徑,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一幢極具古風的閣宇映入眼簾,看得張德傑忍不住地驚歎,
“哇。”
“別哇了。”蘇北苦著臉看向張德傑,
“大哥,我家的人比較多,我呢更是身輕言微,肯定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到時候大哥你千萬千萬記得言多必失的道理,別跟以前似的動不動就按著別人腦袋吵吵著要削人。”
張德傑如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知道知道,你莫要囉嗦。”
蘇北還想再說什麼,身前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蘇北?你還知道回來?”
尋聲看去時,看到一身形修長的年輕人抱臂站在大堂門前,正居高臨下地斜睨張德傑,隨即就毫不掩飾地嗤笑出聲,戲謔道,
“蘇北,你找得神醫該不會就是他吧?”
蘇北索性不理那個驕狂的年輕人,輕聲跟張德傑解釋道,
“大哥別生氣,這我堂弟蘇南,年紀太小了不懂事。”
張德傑又是一陣點頭,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說罷,蘇北領著張德傑越過蘇南,徑自邁入正堂中來。
初到正堂,氣氛急轉直下,正堂裡坐滿了人,皆是表情肅穆,一言不發。
所有人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齊齊轉頭看來,在看到蘇北以及衣衫樸素的張德傑後,臉色愈發陰沉了幾分。
如此壓抑的場面下,張德傑神色淡然自若,抽動鼻子輕輕嗅了幾下,說道,
“龍涎香的味道,財大氣粗是好。”
“蘇北,領朋友來就去旁處,大堂是供你跟朋友玩樂的地方?”
一坐在梨花木椅上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開口斥責道。
還不等蘇北解釋,蘇南搶先跑了進來,大聲說道,
“這可不是蘇北的朋友,這是蘇北請來的神醫,頂級神醫!”
經此一言,所有人的目光再變。
坐在梨花木椅上的中年男人看了張德傑一眼後,立即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蘇鎮廷,質問道,
“鎮廷,這是你的意思?”
蘇鎮廷也是一臉的古怪神情,冷冷看向蘇北,直以眼神示意。
蘇北心領神會,將張德傑往前推了一把,開口說道,
“回大伯的話,此人名叫張德傑,確實是侄子不辭勞苦尋來為曾祖治病的醫師。”
蘇鎮堂眼神有些冰冷,將視線移到張德傑身上,在細細審視一番後,並未言語。
角落中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小跑而來,扯過蘇北,小聲叮囑道,
“小北,你在這胡鬧什麼呢!這種場合你怎麼還敢亂來?趕快出去!”
向來怯懦的蘇北竟是一反常態,擲地有聲道,
“我沒胡鬧,這就是我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