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人了,我焦急的想叫住她,張張嘴唇,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來。
莫少起身了,拿起桌上水壺,倒上一杯熱茶,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我滿眼的期待。
他停下了腳步,開始慢吞吞地吹著熱氣,站在我的床頭,我不由地舔舔已經乾涸起皮的嘴唇,渴望至極。
“你是不是想喝水?”他將杯子遞到我跟前,我無限的感激,用盡全身的力氣,伸長了脖子探去。
他卻將杯子迅速縮了回去,說了一句讓我氣炸了的話:“離十二點還有7個小時,到時候你再喝吧。”
我氣的將腦袋鑽進被窩了,來催眠自己入睡,最好一醒來就是十二點。
我確實太累了,沒多大一會就乏了,漸漸入夢,夢中感覺溼軟的棉條,在輕柔滋潤我乾涸的嘴唇。
接著幾滴甘露,緩緩地流入我的唇間,我不由的張開,咽入枯竭的喉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尿憋醒了,睜開眼就看到莫少坐在我的床頭,用手固定著我的左臂。
身體終於有了氣力,我索性就坐了起來,開口說道:“你鬆開吧,我要上廁所了。”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再等幾分鐘,這袋快輸完了。”
我抬頭一看,已經換成葡萄糖了,怪不得我憋不住了。
無奈,我就等著,房間裡一片寂靜,只聽到牆上鐘錶,秒針走動的嘩嘩聲。
我不想開口問莫少是何如救的我,因為我害怕他問我為什麼。
我也不想感謝他救了我,因為這都是他自願的。
我不想因為他救我,讓自己欠他人情,我知道我還不起,還不起任何。
正是因為上面的這些原因,我不敢看他,也不敢主動與他套近乎,侃大山,更不會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他給人的感覺好似天生對任何事情都不過分探究,想做就做,討厭了就連沾都不沾,怕髒了自己的手。
這種男人讓人望而卻步,冷冷地,不易暖。
我的生活中確實沒有接觸這類男人,見識過,只是在一旁看看就好。
他固定住我的手臂,我知道他是怕我跑針,許是自己睡相不好吧,如此的心細讓我有了微小感動。
“誒,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睡覺還帶三重奏。”
“什麼?三重奏?你在說我嗎?”我疑惑望著他。
他一臉的壞笑:“是啊,你睡覺,打呼嚕,磨牙,還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