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令人亡魂皆冒的是,莫意閒一身肥肉,盡然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異常恐怖。
莫意閒一身贅肉,別人也許沒發現什麼,但是他自己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以一種堪稱恐怖的速度消瘦乾癟下去。
怒喝一聲,狂力爆發,生死存亡之際莫意閒當機立斷,揮拳朝著楚江南胸口打去,盡是使的同歸於盡的招數。
楚江南當然不願意和他黃泉為伴,即使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逼退自己而已,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兇名卓著的黑幫強人。
不想過度逼迫刺激對方,楚江南鬆開了扣住莫意閒手腕的手,吞噬對方血肉的《天魔四噬》之“天魔噬肉”也自然失了承受者。
一口熱血湧上喉間,持刀而立的楚江南強行嚥下,滿腔血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談應手掙起身來,莫意閒驚魂未定,孤竹看著魔神般不可戰勝的楚江南,心中生出一種不可戰勝的頹廢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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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打不打?這是雙方都在考慮的一個問題。
楚江南強勢出場,上次收拾了莫意閒,說實話他也生出了一絲驕縱之心,今日對戰黑榜雙雄,結局卻落得兩敗俱傷。
雖然外面來看,楚江南即便不是大勝,也只是吃了小虧,可是真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在剛才的搏殺中,楚江南施展諸般絕學,耗力甚巨,身上看似無傷無害,其實五臟六腑均受了極大的負荷,莫談二人若是拼死相搏,誰勝誰負,熟不可知。
即便勝了,楚江南也絕對只剩半條命,蔡知勤也不是善茬,他怎敢把這樣的自己,面對對方。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楚兄弟當真是天縱奇才,翌日名揚天下,自不待言。”
莫意閒畢竟不是第一次敗在楚江南手上,不似談應手這般,拉不下臉上同對方說話。
既然對方服軟,楚江南也就借坡下驢,但是剛才和現在的態度不易轉變過快過大,必須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否則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莫老哥,我們的樑子上次已然揭過,不過……有的人卻似乎還欠我東溟派些什麼……”
談應手曾突襲東溟派,殺傷東溟劍士無數,楚江南的話並沒有錯。
話音剛落,楚江南的目光驟寒,殺氣勃發,暴虐的氣息突然鋪天蓋地壓迫得屋裡眾人喘不過氣來。
楚江南的霸道也把談應手黑道巨梟骨子裡的倔強和血性猛然激發出來。
莫意閒默不做聲,談應手悶哼一聲,同樣不說話,狂運內力,身上錦衣無風自動,毫不避讓地和楚江南釋放的殺氣硬扛。
“就你勉強身居黑榜尾席這點微末本事,也敢在本少爺面前賣弄?”
楚江南咧嘴一笑,襯著嘴角那抹凝固的鮮血,猙獰恐怖。
目光中的寒意卻更重,狂孽的殺氣,避過莫意閒,朝著談應手再也沒有半分收斂,統統釋放出來。
佇足房間外的蔡知勤身體一滯,他用充滿恐懼的眼神不能置信看著楚江南,莫意閒和談應手三人,談應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片刻之後,等他回過神來,扶著燕菲菲,驚嚇般倉皇逃離。
嘴唇因為太過用力而咬得發白,談應手現在地臉色很難看,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發尖滴嗒滴嗒砸在地面。
恐怖的殺氣無孔不入,談應手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之中航行的小舢板,飄搖不定,隨時可能散架。
莫意閒和談應手兩人都是黑榜級的高手,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夠將殺氣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
尤其更為怪異的是,楚江南將殺氣和兩種迥然相異的古怪內勁揉和在一起,兩種無形無質的組合,得到的效果卻遠非一加一那麼簡單。
這樣恐怖的殺氣,莫意閒和談應手見過一次,那是一年前,同樣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毒手”乾羅身上。
莫意閒和談應手和乾羅本沒甚交情,記得當時,乾羅相邀兩人一起進攻怒蛟島,可是莫談兩人貪婪成性,知道就算攻下了怒蛟島,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加之兩人又“逍遙”慣了,不願受制於人,最後不歡而散,翻臉動手。
乾羅當時展現的恐怖實力,現在想來,也讓他們膽寒心驚,只是當時乾羅為保留實力對付怒蛟島的浪翻雲,這才沒有和莫談兩人生死相搏。
時間一點點過去,莫意閒夾在兩人中間,感覺頗為狼狽,談應手和楚江南身上的氣勢雖然不斷拔升,卻都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