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側的是一個身著白色玄衫的白衣俊童。
儘管隔了幾丈遠,楚江南凝神細看之下,發現那白衣俊童其實不過是個西貝貨。
白衣俊童眉目如畫,長的極為精緻乖巧,肌。膚玉潤,光嫩地一掐都會出水,她雖然摘了耳環,但耳垂有孔,頜下無須,喉間無結,而令人特別印象深刻的是她除了“俊秀”的俏臉上嵌著那對靈動的大眼睛外,就是下面的兩條長腿,使她扮起男人來有種挺拔的神氣。
見到楚江南要走了,白衣俊童道:“小姐,這裡有位置。”
她說話的聲音清脆悅耳,一聽便知是女兒身,就這本事也想女扮男裝?楚江南心中好笑。
易容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像薛明玉那種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混在大街上,完全不被人察覺,那才是真正的易容。
眼前這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不是人一樣,鬍子都不肯貼上點,而且喉結這個致命點也沒有考慮進去,實在是大大的失敗。
見楚江南站在原地不動,白衣俊童皺眉道:“你怎麼還不走?”
楚江南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咳嗽一聲,四下又望了眼,聲音平緩道:“這位小……哥,你可是在和我說話?”
白衣俊童脆聲道:“這裡只有你和一張桌子,我不是和你說話,難道還是和桌子說話不成?”
話音剛落,白衣俊童身旁素裳佳人輕笑一聲,聲如珠玉,俏臉笑意微浮,纏纏綿綿地留戀在臉上,讓二樓上一群食客同時嚥了下口水。
這群沒見過美女的笨蛋,楚江南對於那些吞口水的人極度鄙視,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和你們素不相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衣俊童一挑彎彎柳眉,冷聲道:“你吃完了就快離開。”
楚江南四下望了一圈,指著一旁地空桌子道:“小哥,那裡有張空桌,你們……”
“哼……”
白衣俊童上前一步,漆黑的雙瞳盡是寒意,她伸手指著楚江南道:“我家小姐要坐靠窗的位置。”
白衣麗人微微一笑,嫣然妖媚,嬌甜的聲音輕柔響起,“打擾公子了。”
“不打擾,不打擾,不過沒被小姐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打擾,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楚江南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笑道:“我已食畢,這就要離開了,你請自便。”
白衣俊重兩眼射出森寒的殺機,壓低聲音,用只有楚江南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揮手製止了看來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白衣麗人輕聲道:“這位公子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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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楚江南看著白衣麗人黑白分明的美眸,聲音彷彿目光般刺入她心靈深處,說話之後,也不理對方的反應,大步走下樓去。
步出酒樓,寒風吹來,酒意更增兩分,楚江南牽著絕塵走出酒樓十多步後,看著街上人車爭道的熱鬧情景,突然一拍額頭,道:“剛才只顧著和那美女調情了,忘記問店小二這小花溪怎麼走了?”
本著嘴巴就是路的原則,不恥下問的事情楚江南最喜歡做了,他朝著一個路過的行人,笑著問道:“請問這位大叔,請問小花溪怎麼走?”
那個被楚江南攔著的是個中年書生,聞言一怔,皺眉問道:“什麼小花溪?我沒聽說過。”
“小花溪你都不知道!”
楚江南心中暗罵了一聲,詳盡描述道:“嗯,小花溪可是黃州府最有規模,最多漂亮姐兒的青樓。”
中年書生聽了楚江南這般露骨的混話,臉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顧而去。
“哎!我又不是要去考科舉,怎麼找了假道學問青樓妓院怎麼走?找花街柳巷要揀些二世祖,花花公子,闊少爺,富二代模樣,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過度的人來問才在行。”
楚江南暗自納悶,感覺自己今天總是犯低階錯誤,“難道剛和美女接觸了一下,導致自己的智商變低了。”
環目四顧,剛好一輛華麗的馬車在楚江南身旁停下來,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酒樓裡替自己結賬的那位貴公子。
剛才和他同桌吃飯的兩個隨從身飾長劍,對周圍來往人群露出戒備神色,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保鏢的架勢。
那貴公子態度恭謹,微笑著說道:“楚公子,燕京一別,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
楚江南微微一怔,腦中稍微一回想,旋又明悟過來,已經憶起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