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發出內勁,天魔氣刺入,被他小雞仔般捏著脖子的兩名人高馬大的兇漢四眼一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過去,人事不知。
當他放手的時候,兩人就像被抽了骨剔了筋的軟泥爛肉般癱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聲中,楚江南昂首闊步,進入吉祥賭坊門內。
門內本還有幾名打手模樣的看門人,可是見了楚江南如此強橫兇狠,沒說三兩句就動手打人,而且眨眼間便迅速解決了四名長沙幫的兇人,面對此等強人,他們哪還敢上來攔截?嫌命長麼!
賭坊的主廳陳設極盡華麗,一進門,便可感受到逼人的貴氣。
主廳擺了三十多漲賭桌,聚著近百十人,仍寬敞舒適,那些人圍攏著各種賭具,賭得昏天昏地、日月無光,就連老婆孩子都不認識了,哪可能知道門口處發生了打鬥事件?就算一兩個稍微清醒的知道了,沉迷賭博的他們也壓根不會在意。
楚江南虎目掃視全場,銳目如電,見到雖有十多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風情萬千的窯姐兒在賭客堆裡嬌笑打鬧,卻沒有那鴇婦描述的紅袖姑娘在內。
輕呼口氣,楚江南收回目光,舉步往內進的偏廳走去。
離通往內進的門仍有十多步時,一名兇悍的中年大漢在兩名打手陪同下,向他迎了過來,低聲喝道:“請慢!”
朋友?誰是你朋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都那麼大把年紀了,亂說話都不臉紅的,就你也配和本少爺呼朋喚友!楚江南兩眼上翻,對喊話人理也不理,逕自往他們走去。
那中年大漢沒想到楚江南如此傲慢自大,一點不給面子,不禁臉色一變,暗中打個眼色,三人齊刷刷亮了刀子。
呵!還敢給本少爺面前玩刀?楚江南輕蔑一笑,腳下倏地加速,附近的賭客終於發覺異常,紛紛退避,以免城門失火,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叮叮叮!”
連響三聲,三把當頭劈落的長刀有兩把脫手甩飛,跌落地面,滾開老遠。
正因為如此,他們受到的反震之力最輕,而唯一倖免的只有當中喊話的那中年人,他功力高出兩名下屬許多,只是被閃電出刀的楚江南輕描淡寫的一刀劈得退後三步,身體抖顫,握刀的手掌、手腕、手臂,半個身子都痠麻了,不但劈不出第二刀,連站立亦感困難。
“叮!”
的一聲,長刀落地,失了力道的中年人提刀的手驀地鬆開,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武器。
不知何時還刀入鞘的楚江南得勢不饒人,身形一動,到了失了武器的兩名長沙幫幫眾間,一肘撞出,對方立時側跌倒下,同時飛起一腳,把另外一人慌急中踢來的一腳化去,同時順手便給對方扇了兩記響亮耳光,那人口鼻濺血,蹌踉後退。
楚江南看了對方一眼,不理那連站立都萬分艱難的中年人,傲然邁步踏入內廳。
這裡的佈置更是極盡豪華的能事,桌椅都由最名貴的紫檀木做成,桌上放著極品青花瓷茶碗,地上鋪著精美的地毯,由域外波斯運來,就連牆角隨意擺放的一對花瓶都是有些年生的古物。
但是最惹楚江南注目的是待客接物的不像外廳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個個綺年玉貌,華服豔妝,光彩照人的女侍,端著盛放水果、茶點、美酒的方盤,在八張賭桌間穿梭往來,平添春。色,顯出這裡的數十名客人,身份地位遠高於外面的賭客。
不說其他,單這裡的人數遠遠比外廳賭博的客人要少,但是陪客的窯姐兒的人數,卻比外廳多出整整一倍有餘,就可以說明一切。
打鬥聲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楚江南身上來,那被楚江南一刀震得身顫體抖,連刀都握不住的中年人勉力退回內廳,在一名坐在廳心賭桌,四十來歲的文士打扮的男子身後,單手扶椅站定。
文士男子生得方臉大耳,貌相威奇,鼻樑高隆,氣度放蕩不羈,只嫌一對眼細長了點,但眸子精光閃閃,可見其內力修為頗為精深。
他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臉頰處有道長達三寸的刀疤,使他變得猙獰可怖,一看就知道不是輕易能夠招惹的主。
男子旁坐了位長身王立的美女,眉目如畫,面如薄粉,櫻口欲滴,膚色白得異常,當真是春水為神,冰肌玉骨。雖是素顏,卻已有傾國傾城之態。
女子云鬌蓬鬆,小巧白晰的額上還印著淡淡的梅花妝,足踏兩隻淡紫色的軟椴絲履,於裙裾間忽隱忽現,宛若象牙雕成的小手輕揪衣襟,露出半截修長滑。膩的粉。頸,豔色中透著一股無心使媚的嬌美。
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飽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