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了團長三人和其他數百官兵的性命,但由於白崇禧有先見之明,命令工兵營預先在贛江下游搭了兩座浮橋,在夜遭敵襲的危急情況下,他挺身而出沉著指揮,才使第二軍和劉峙師免遭覆滅,北伐軍反攻南昌失敗,江西戰場形勢逆轉,蔣總司令退回高安,心情焦躁不安,他本想再去古廟中燒注香,向那個道行頗深的老和尚卜問一下自己的前程,但副官報告,古廟中那個老和尚已不知去向了,蔣介石心中怏怏不樂,但也無可奈何。白崇禧見戰局不利,李宗仁率第七軍入贛後,情況不明,他深怕李宗仁孤軍深入吃虧,便向蔣總司令請準,親率衛隊營,攜帶糧餉輜重,向贛西北尋找李宗仁去了。
卻說李宗仁奉命率第七軍入贛後,不明友軍方向,恐孤軍深入陷於死地,遂改道南下,翻過天險羊腸山,到達箬溪,即與守敵謝鴻勳部兩萬多人遭遇。李宗仁果斷指揮,與敵激戰一天,一舉將謝部殲滅,俘敵萬人,敵軍主將謝鴻勳身受重傷,由衛士潛抬隻身脫逃。第七軍獲箬溪大捷後,乘勝東進,直迫南得路上的重鎮德安城。那德安城位於九江和南昌之間,是南潯路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孫傳芳設司令部於九江,令他的精銳盧香亭部三萬餘人鎮守德安。第七軍進至德安城郊十里的抗箬村附近,見屏障德安城的寶嶺和九仙嶺一帶高地,敵軍已築有堅固工事據守。李宗仁毫不猶豫,一聲令下,全軍兩萬餘人即向敵之左、右兩翼展開進攻。守敵居高臨下,以山炮、野炮和輕重機槍組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火牆,阻擊第七軍的進攻。第七軍本是一支勁旅,出師北伐以來,勢如破竹,屢建戰功。全軍官兵,如潮湧般向寶嶺和九仙嶺奮勇衝擊,吶喊之聲,驚天動地。然而在敵軍密熾的炮火掃射之下,官兵的血肉之軀似雷電交加中的叢林,成片成片地倒在火海狂飄之中。
“德公,德公,右翼攻勢受挫,第九團團長陸受祺陣亡,全團健存者僅團附、連長和排長各一員,餘皆傷亡!”第二路指揮官胡宗鐸在電括中焦急地向李宗仁報告。
李宗仁滿頭是汗,即馳往右翼督戰,來到陣前,只見救護人員抬下幾十名負傷的官兵,一個頭部負傷,裹著繃帶的排長,從擔架上翻滾下來,對著負傷的官兵大呼一聲:
“弟兄們,我們是革命軍人,要死死在戰場上,跟我衝!”
那些傷兵們聽了,也都紛紛從擔架上翻滾下來,能走的,都拿上槍跟那位排長重新投入了戰場,走不動的,也都咬緊牙關,向陣地前爬去。救護人員也都持槍衝入炮火之中廝殺、李宗仁見了,熱血直往上衝,兩眼似要冒出火來。要不是擔負著指揮全軍的重任,他會立即持槍衝上去搏鬥。他走進胡宗鐸的指揮所,裡邊只有一個通訊兵在守著一臺老式電話機。李宗仁問:
“胡指揮官呢?”
“不知道!”那電話兵搖著頭說。
李宗仁走出指揮所,見前邊幾百公尺處,一個軍官揮動著小旗正在炮火下指揮作戰。他認出那便是指揮官胡宗鐸,在第七軍中,夏威和胡宗鐸兩人的地位僅次於軍長李宗仁。而在此時,身為指揮官的胡宗鐸已置身不顧,在故人炮火槍彈的瞰射之下,指揮官兵衝擊,他的位置距第一線官兵僅二百來公尺。使李宗仁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炮兵陣地上竟毫無動靜,他返回胡宗鐸的指揮所,打電話詢問炮兵營長羅傳英:
“為何不發炮轟擊敵陣,掩護步兵衝鋒?”
“報告德公,我還未接到開炮命令。”炮兵營長在電話中答道。
李宗仁這才知道,胡宗鐸在激戰之中竟忘記使用炮兵了。他隨即命令炮兵營長,向敵軍陣地和鐵路上敵人的裝甲車轟擊。沒想到炮兵剛一開炮,即受到敵炮兵優勢炮火的還擊,第七軍炮兵營被敵炮壓制得不能再發揮作用。李宗仁立在一道石坎之下,用望遠鏡觀察敵情,敵軍射來的子彈,打得他周圍的石頭吱吱作響,炸起一片青煙,碎片亂飛,衛士見了也不敢去把李宗仁拉下來。李宗仁在望遠鏡中,見一支敵軍正從右翼作大迂迴,如不將其阻扼,則第七軍腹背受敵,必將全線動搖。他急令衛士,把胡宗鐸召來,命令道:
“敵正向我側後遷回,你馬上調預備隊阻擊!”
“德公,預備隊已經沒有了!”胡宗鐸兩眼血紅,呼吸急促地說道。
“你把我的衛隊和你的衛隊組織起來,無論如何要阻住敵軍的迂迴!”李宗仁命令道。
“是!”胡宗鐸應了一聲,隨即帶著兩支衛隊,向敵軍撲去。
正當右翼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第七軍的左翼部隊也和敵人在激戰之中。左翼戰場系德安城西北角一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