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個頗有才名之人。
其次,內閣的各位閣老,也是不斷有人登門請見。
但也不曉得是為何,今次這些朝中大員們,好似都頗為低調,基本都很少接見這些舉子們。
顧雲浩暗暗揣度緣由,覺得可能真如老師江程雲所言。
估計皇上的身體恐怕真的出了問題。
當然,這些事情尚且與他無關。
他今日到孫府,自然是為了拜訪孫惟德的。
一則是要將江程雲的書信送到。二則,孫惟德也算是他的師祖,他上京之後,理當按著禮數前來拜訪。
只是看這小廝說話,顯然是將他當作那些尋常遞拜帖的舉子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見著那小廝誤會,顧雲浩也不急惱,只笑著給那小廝遞上一塊碎銀子。
“這位小哥,在下乃是越省淮安人士,右相大人的弟子江程雲江知府,正是在下的業師,今次上京,恩師有書信一封,要在下帶給右相大人,還望通融稟報一聲。”
見著顧雲浩如此說,那小廝哪裡還敢要他的銀子,忙推了回去,笑道:“公子客氣了,既然是江大人的弟子,那小的自會稟報,只是右相大人三日後方才休沐,公子怕是要三日後才可見到。”
聞言,顧雲浩含笑遞上拜帖,對那小廝道謝:“有勞了。”
“公子客氣。”
自聽聞顧雲浩身份之後,那小廝言行之間客氣了不少,當下便接過拜帖,拱手一禮道。
見狀,顧雲浩便也不多留,直接告辭。
畢竟孫惟德乃是當今右相,可謂是大權在握。
即便自己乃是江程雲的弟子,但人家又不曉得,自然不會這麼快就接見他的。
顧雲浩心知這些,因此他原本就沒想著今天便能見著這位大名鼎鼎的內閣之首。
遞交了拜帖之後,顧雲浩便安心在家溫書。
當然,他偶爾也會出門去越省會館,跟同鄉的舉子們交流交流。
今年的越省鄉試,他淮安的同窗好友,李文旭跟季航也是取中了舉人的。
他們先前相聚之時,兩人也說過有意參加明年的會試,只是三人總歸是不得同行罷了。
季航因著嶽鳶身懷有孕,因而不得提前進京,是要陪著家裡人過完了年再起行的。
而李文旭卻是在十月便到了雍京。
不過也難怪,李文旭一心撲在科考之上,想早點來京也是尋常事。
這日,顧雲浩踏進越省會館,便見有舉子在此開社作詩。
他對這些詩文之事本就看得極淡,見狀只是坐在一旁吃茶旁聽,並不打算插言參與。
“雲浩,怎麼坐在門口?”一個略帶幾分詫異地聲音響起。
顧雲浩抬首看去,來人卻是李文旭。
李文旭進京早,進京之後,與幾名舉子合租了一處小院,平日除了溫書之外,也會經常到這越省會館來。
他文采頗佳,不過這一個多月的功夫便在士子中頗有聲望。
只是顧雲浩還是覺得有些沒想到。
畢竟以他認識的李文旭,好似並非是個長袖善舞之人,怎麼到了京城之後,居然這樣活躍起來?
雖然心中疑惑,但這畢竟是別人的事,他自是不會多問。
“文旭,你亦是來參加這詩社的?”顧雲浩笑著問道。
“原本是說來看看,結果臨時有些事,來晚了。”
李文旭亦是笑道。
他的眼中分明帶著幾分歡喜跟得意,但面上卻是極力掩藏著。
顧雲浩看在眼裡,卻裝作不知。
畢竟誰沒個隱私呢?
也不是人人都如楚毅那般大大咧咧地,什麼事都往外說。
“雲浩,我原是鄉試一結束,就準備著上京了,因走得急,倒是連你成婚都沒來得及參加。”
李文旭笑著端起茶碗,抿了口茶,說道:“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遺憾。”
“你沒來倒還好,我可實在受不住那個鬧騰。”
聞言,顧雲浩也是爽然一笑,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你是曉得楚毅的,他帶著陵江書院那些人,差點沒把我家房梁給拆了。”
聽了這話,李文旭鬆了口氣,又是笑道:“我倒是挺羨慕你,聽說弟妹乃是大家閨秀,父親還是兩榜進士出身。”
眉頭微微一蹙,顧雲浩卻是覺得這話好似有些不太好聽。
即便這個時代成婚,是要講究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