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還擔心個毛線啊!
這小子!一如既往的蔫兒壞!
想到自己又要應付方四平那老小子,喬滿一鬱卒,這傢伙胡攪蠻纏的很!
……
段之青雖然不懼陳文喜,但到底是在他的地盤上,謹慎起見,他還是帶上了文龍文虎。
洛平安聽說自己有治好的可能,很是激動,再三對段之青說謝謝。
段之青自然又是淡淡的回“不用。”
洛平安感覺到了這幾日段之青似乎對自己有些冷淡,想起喬滿一說的話,不由忐忑。她真的沒有嫌他年紀大,沒文化,更沒有看不起他,相反的,她一直尊敬他,雖然喬滿一說了那麼多,可她還是尊敬他。
她想解釋,可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且,她也猶豫是否應該解釋,解釋了,是不是會惹人嫌疑。
沒有喬滿一在,車內四個人都不說話,於是從容城開往陽城的一整路,車子裡都是寂靜無聲。
天氣那麼熱,四周又那麼安靜,文虎開著車,都快要睡著了。
……
按照資訊找到了那家診所後,文虎開路,段之青扶著洛平安,文龍殿後,一行四人進入了診所大門。
大夫是個年過六旬的老頭,表情很嚴肅,只是檢查起來格外認真。
段之青眼神一錯不錯的看著他的動作,等他收手,問道:“怎麼樣?”
洛平安也很緊張。
老大夫抿了抿薄唇,道:“問題不大,我先給你施針。”
洛平安喜色難掩。
老大夫是中醫,針灸治病是絕活,雖然年紀大了,但手很穩,只是在一排針施下來,額頭冒出了些虛汗。
待他施完洗手去後,其餘三人皆看向洛平安。然而洛平安睜開眼,依然看不見。
“大夫,怎麼她還是看不見啊?”見段之青想問又沒問,文虎體貼上司,率先問道。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神醫。這排針最起碼要施四次才見效。一個禮拜之後再來吧。”說著,竟似逐客了。
段之青沒有多問,只是輕輕彎了下腰,很禮貌的道:“多謝。”他看出眼前這位大夫是真有本事的。
老大夫瞧了他一眼,眼神裡閃過些異色。這人非同尋常,從他進門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
段之青告辭要走。
老大夫卻喊住了他,“年輕人。”
段之青頓住轉身。
老大夫道:“贈你一句話,三十六歲是個檻,小心著過。”
段之青一震,早年前,他和喬滿一去北方替人辦事的時候,就曾遇到過一個行走江湖的,那人給他看了相摸了骨,最後道:“先苦後甜,一生遇貴人,三十六歲是死門關,度過後,百歲無憂,一世太平,是好命,是硬命。”
當時他年輕,根本不以為然,可是現在——段之青想著明年自己就三十六歲了,心中莫名一悚,可很快,他又恢復神色,並再次鄭重道:“多謝。”
離開診所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段爺,回去麼?”文虎啟動車,問道。
“嗯。”段之青心裡記掛著自己的三十六歲大檻。
邊上的洛平安同樣緊張,她信那個老大夫的話,只是她不能說什麼,只能暗中祈禱段先生一生平安。
車開始往容城開回去,四人又開始安靜起來。
只是開著開著,文虎發現了異樣。
他發現,後面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自己。故意走了幾條岔道又繞了一個圈子,發現那輛車依然緊緊貼著自己的車時,他終於確認了。
“段爺,我們被跟蹤了。”文虎的臉上,佈滿煞氣。
30危局
段之青成名至今,風風雨雨經歷無數;跟蹤暗殺更是不勝列舉;所以聽文虎說完;他不過雙目一沉,便冷靜問道:“誰的人?”
“陽城的車牌。”
陳文喜的人?不由多想,段之青沉聲道:“甩開他們。”
如果真是陳文喜;那事情就不好辦了,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們勢弱,根本吃不了好。只是如果真是陳文喜,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來了陽城?
文虎加大了油門,精神高度集中起來。他的車技一向很好;曾經無數次避開了跟蹤的車輛,可是這一次,在開了一段路後,他的額頭冒出了汗。
這裡不是容城,不是他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拐角都熟悉的容城,而對方的車技明顯不弱,再加上對這裡熟識